“爷?”元吉挠挠头皮,不明白为什么是他。
靖宝:“阿蛮天天呆在府里,这一趟我带她出去散散心。”
阿蛮在一旁气笑道:“你才来没几日,便想着与我争宠,爷带谁自有他的用意,是你该问的吗?”
元吉吓得小脸都白了,忙跪下道:“小的只想侍候爷,没想争宠。”
靖宝扶他起来,“别动不动就跪下,好好看家,家里才是咱们的大本营。”
说话间,阿砚进来催,众人立刻出发。
马车晃晃悠悠离开靖府,中午时分便到了北郊的田庄上。
田庄一望无际,中间一排农舍,大爷靖荣宣得了讯儿匆匆赶来,笑道:“七弟怎么来了?”
靖宝深目看着他。
因为两人年岁相差太大,又不在一处生活,靖宝对这个大堂兄的印象很淡。
这回细细一看,靖宝暗下吃惊,这人皮肤古铜,脸儿俊朗,身材壮硕,竟是仪表堂堂。
“我身上不好,从国子监告了假,来庄上散散心,大哥不会不欢迎我吧?”
“怎么会呢!你来还真来对了,今日一早庄上打了只獐子,正好用来烤肉吃。”
靖荣宣眼睛一斜,朝父亲看过去,见父亲微颔首后,他笑道:“走,我领你去瞧瞧房舍。来人,领大奶奶去房里歇着。”
靖宝跟上去,余光瞥见杜氏离去的方向,正与她相反,微微咳嗽一声。
阿蛮立刻会意道:“哎,奴婢只带了药,没带煎药的药罐,这可怎生是好?”
杜氏脚步一顿,轻声道:“来我院里拿,我那边有。”
“大嫂心真细,出门连药罐子都预备着。”靖宝夸了句:
靖荣宣笑笑:“你嫂子常年吃药,庄上一直备着,你只管问她要去。”
靖宝脸色陡然一变。
看来,这父子二人常常把人弄到这里奸玩啊!
真是畜生!
……
杜氏的房舍,在庄上的最东头。
三间独门独院的屋子,正门口一左一右站着两个婢女,阿蛮瞧一眼,便皱起了眉头。
这两个女孩子都是十七八岁左右,涂脂抹粉,打扮得花枝招展,嘴里磕着瓜子,手上的指甲留了两寸余长,
妖妖娆娆的,瞧着不像是正经人家的姑娘。
两人见杜氏来,懒懒的上来行了个礼。
礼行得也不正,敷衍的很,眼睛更是放肆的在阿蛮身上乱瞄。
阿蛮这才发现,杜氏带来的丫鬟,一个都没跟过来。
杜氏解释道:“大爷到了庄上,便喜欢庄上的丫鬟服侍,那些下人天天跟着我,一日都没歇着,我也让她们松快几日。”
阿蛮听了,又气又叹又同情。
哪是让下人松快啊,分明是那对父子为避人耳目,故意把杜氏的丫鬟支开。
进到堂屋,阿蛮更是惊了,这屋里比着靖府,还要精致数倍,连门口待客的桌椅,都是黄花梨木的。
杜氏从东边的里屋出来,手里捧了个药罐子,“不常用,落了些灰,煎药前里里外外先洗一洗。”
阿蛮笑着接过,连声称谢。
走出屋子的时候,她发现那两个婢女不见了,竖耳一听,西厢房里传来说笑声。
“昨儿大爷让我摆的那个姿势,腰都快折了,你帮我捏捏。”
“我帮你捏什么捏,让大爷帮你捏,大爷保准捏得你又舒坦,又销魂。”
阿蛮听得脸都红了。
心道:这哪里是侍候人的丫鬟,分明就是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