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北侯府的消息,源源不断的传进国子监,到了午后,就演变成徐青山是活着,还是死了的讨论。
高朝和钱三一不淡定了,两人暗下一商量,立刻派贴身侍卫去侯府打探消息。
哪知打探了半天,愣是没打探出什么。
这一下,两人彻底傻眼。
三人从小一块儿长大,面儿上你看不顺眼我,我看不顺眼你,但感情却是实实在在的好。
钱三一一跺脚,“走,咱们逃学去徐家看看,万一真只剩下一口气,还能把人救出来。”
“把靖七那小子带着!”高朝提议道。
“对,必须把那小子带着,徐青山都为他快死了,这小子还在说风凉话,什么人哪!”
钱三一义愤填膺过后,又有些担心,“万一,他不肯去怎么办?”
“绑也要把他绑了去!”
高朝目露凶光。
……
午后。
最后一堂课结束,监生们成群结队的去馔堂吃饭,靖宝收拾好文具匣子刚要起身,被高美人一把按坐在椅子上。
“我们要逃学去看徐青山,你去,还是不去?”
钱三一凑过来,恶狠狠道:“你去也得去,不去我们把你绑了去。总之,你是一定要去!”
靖宝:“……”
要逃学,离不开里应外合。
高朝找来汪秦生,让他帮着做掩护。汪秦生迫于高朝的“淫威”,只能一口应下。
三人没敢走正门,而是趁着所有人去馔堂用晚饭这个当口,伏在各自护卫的背上,翻墙而出。
他们这边刚翻墙,顾长平那头就得到了消息。
果真啊,还是上当了!
“去和老侯爷说,鱼儿上钩了。”
“是!”陆怿扭身就走。
“爷?”齐林巴巴的看着顾长平,眼里都是期待。
顾长平睨他一眼,冷冷道:“走吧,咱们也过去看看。”
……
傍晚的徐府,沐在夕阳中。
靖宝的肚子饿得咕噜咕噜直叫,好在高朝的马车里常年备着点心,她就着凉茶水吃了两块绿豆糕充饥。
硬生生的挨到了天黑,高朝见时辰差不多了,手一挥,三人挨个跳下马车。
“翻过墙就是徐青山的院子,咱们老规矩。”高朝指了指墙边的那棵愧树,“我先翻,靖宝跟上,钱三一你垫后。”
靖宝是气绝。
把她安排在中间,这是防着她临阵脱逃呢,在他们心里,她就是这么没品的人吗?
月黑风高,正适合做坏事。
三人一个挨一个翻过墙。
院子里黑漆漆的,既没掌灯,也没人看守,但东厢房里有光亮透出来。
三人心里同时咯噔一下:坏了,莫非真的打得不成样?
高朝胆大:“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先去摸摸情况。”
话音刚落,有什么东西从天而落,接着“哎哟”一声,靖宝吓了一大跳,低喝道:“谁?”
“我!”
朴真人揉着屁股爬起来,“怎么你们也来了?”
高朝一看是这人,二话不说就揍了上去,朴真人挨了几下,愣是没哼一声。
真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