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个时辰,才子们纷纷交卷,结果已经上榜,得到花王的那诗便是:古柳垂堤风淡淡,新荷漫沼叶田田。白羽频挥闲士坐,乌纱半坠醉翁眠。游梦挥戈能断日,觉来持管莫窥天。堪笑荣华枕中客,对莲余做世外仙。
诗意大气凌然,大有乾坤在握之势,又将莲的高贵出淤泥而不然发挥得淋漓尽致。
拂影暗暗赞叹,这才发现,这诗的主人竟是那黑衣人。
一番下来,慕容澈得了花后,慕容迟得了花中君子。
慕容澈稍稍有些失落,将那花后送给拂影时惋惜的摇头:“没想到这洛州竟有这等大志之人。”
拂影也只轻言抚慰他一声,见慕容迟脸上落寞,想是输了诗心中难受,身不住安慰道:“二哥好文,你好武,各有专攻,三千才子中,得了君子已是难得,何必放在心上。”
慕容迟转脸看她,依稀忆起小时候父亲检查功课,他文不比二哥,有一次输了,她也是这样在他身旁宽慰他,日后他便在文武上更加下功夫,为得也只是看到她赞叹的笑脸而已。
回过神,她已经和慕容澈走到前面,那一袭雪白在斑斓的花丛色彩中像是一袭月华,已经可望而不可即了。
果真,错过了么……
花市结束,四人不再逗留,成了轿子回去,路过最大的酒楼时,挤挤嚷嚷的一片,轿子过不去,过去询问,却听说酒楼最高层的旗杆上挂着一个人,已经一天了,没有人能救他下来,听说还是一个世家公子。
拂影一行下了轿观看,就见高入云霄的旗杆上果真挂了一人,宝蓝的绸缎衫子,身体肥大,腰上的锦带勾着那杆子上摇摇欲坠,身上肥大的肉层层叠叠的垂下来,脸色惨白,近乎虚脱。
拂影觉得眼熟,却猛地听到身后的楼若兰惊呼:“这不是未来的妹夫么?”
三人一怔,皱眉看她,楼若兰怯怯看向慕容迟,拽着他的衣袖小声道:“是爹爹给妹妹找的夫婿。”
慕容迟却是猛地沉了脸,慕容澈也是脸色一沉,楼若兰微微得意,还要说话,却突觉脸上蓦地一痛,诧异的伸手摸过去,就见白皙的纤指上残留殷红血丝,鲜艳的颜色刺的眼底都痛起来。
“啊!”
楼若兰突然尖叫一声,慌张的去摸自己的脸,惊恐的去抓慕容迟的衣袖,语气颤抖得不成样子:“相公……相公,我的脸,我的脸怎么了?”
慕容迟学武出身,自然看得到那沿着楼若兰脸颊滑过的暗器,想伸手去截,却为时已晚,那暗器依然在楼若兰颊上滑过一道猩红痕迹,皱眉搜寻,却在不远处发现一片带着血丝的树叶,嫩绿的新叶上,那红嫩的颜色尤为惹眼,慕容迟将那树叶端在手中微微皱眉。
慕容澈和拂影安抚受惊的楼若兰后先后跟了过去,看到那树叶也是一怔。百晓baixia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