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影倒是对他的突然出现渐渐适应,遂想起腰间的那块玉,伸手摘了递到他跟前,戏谑笑道:“阁下可是来拿回这块玉的?”
那玉火红如莲,血色剔透,妖异的魅惑,映着那手,却觉成了陪衬,那抹血色盈盈的落到她的手心,浮起淡略的粉嫩,将那手衬的愈加白皙的近乎透明,仿佛伸指一碰,就会白瓷一般的破裂。
那人的眼光一顿,却放下茶展,伸手将那玉轻轻推了回去。
拂影诧异的看他,微皱了眉头,正要说话,他却一手拖着她的手背,一手用食指在她掌心轻轻写下两个字:送你。
背手的触感微凉而温热,那指尖在她手心缓缓的滑移,指尖上的清凉便也轻轻的留了一路,带着一种奇异的触感,痒痒的细细的拨着心中的弦。
直到那手离开,拂影还可以感觉到手背上残留的温度,和手心留下的清凉,像是夏日河底凉润的水,柔柔的从心中涌起来。
掌心的玉像是一团火,将那两个字燃了个透彻。
那人在斗篷后静静的看她。
她脸上微热,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又很快恢复平静,笑着又将那玉赛回去,淡淡道:“无功不受禄,公子的礼,拂影受不得。”
白衣人略略挑眉,窗外的风吹起他面前的纱帐,依稀可以往得到冷硬优美的下颚轮廓和唇间似笑非笑的笑意。
他微抬了手似要重复方才的动作,拂影忙闪身一躲避过去,从桌上拿了纸笔放到他面前,淡淡道:“公子若是不方便说便写下来吧,男女有别,还请公子自重。”
白衣人似是一诧,抬眼看她。
拂影却是能清晰的感觉到他的目光肆意在她眉目间逡巡,微微不悦的皱眉,却敏锐发现他面前纱帐下露出的薄唇掠起一个胆略弧度,似是在笑,也只在一诧间,那纱帐随风滑过,再也窥不得一丝容颜。
心中对这人不由得生了警惕,他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潜进楼府,功夫一定不凡,加上那次见他仅用一簪就取了一人性命,心中自是对他半分防备半分感激,再说,他的容貌声音目的皆不得而知,她若是留了这玉,万一惹祸上身,她去哪里找他应对?
那人却仿佛会读心术,强硬的拉了她的手,仔细的写道。
我不会伤你。
拂影不置可否,用力在他掌中抽出手,他却不紧不不松的捏住,滑腻的肌肤在掌心滑过,带着细腻的花香触感。
手被他捏住,她自是恼怒,脸色气的绯红,偏偏又叫不得喊不得,这是不是哑巴吃黄莲又苦说不出的感觉,这样想,着脸上不自觉地冷起来,像是突然隔了一层寒霜,漠然的看他,淡淡道:“公子说是不伤,这又是什么,公子要拂影怎样信你?”飞卢吧flxs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