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青鸾闭着双眼，握着匕首的手不受控制的发抖。

鲜血顺着匕首流入她的指缝，黏黏腻腻还带着温度。她什么都听不到，心脏砰砰的跳，耳朵嗡嗡作响，手指都在抽搐痉挛。

她……她第一次亲手杀人。

压下胸口翻涌的各种复杂情绪，她安静等待着两伙人厮杀结束。

巷道内来来往往不断有队伍经过，发生了好几拨血腥的械斗，直到其中一方全灭才会停止。

没人有闲心注意巷道内逐渐增多的尸体，碍事的还会被踢到一旁，凤青鸾的身旁横七竖八以各种姿势躺了不少已经冷透的尸体。

大内禁宫的不同方向空中响起了信号弹发出的声音。

“快撤！姓穆的带领禁卫军进入皇城了！”

“擒住他们！不要让他们跑了！”

“副统领已经率领大部队勤王，正在清剿宫内剩下的散兵游将。”

“人还没找吗？”

路过的士兵和队伍脚步匆忙，偶尔能从他们的嘴里听到只言片语，凤青鸾大致梳理清楚宫内的情况。

这次突如其来的叛变应该是失败了，双方都在找人，也不知道是找她还是找殷九凌，或者是其他什么人。

等一大群身穿甲胄的士兵从她身旁哗啦啦进入皇城内部几座宫殿，又过了大约一刻钟，并没有再听到其他动静，凤青鸾小心的移动了一下发僵的身体。

她哆哆嗦嗦的站起身，也不知道是因为恐惧，还是身体卧在地砖上太久给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