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庆看了看周围,制止了这个话题,莫珠子也没再执着的继续下去。
不知道为什么,莫珠子觉得周围有无数令人不舒服的目光,以及那位相隔十几步之遥的言情姑姑,她似乎一直注意在注意着什么。这不,对上莫珠子的眼神之后还若无其事的点头示意。莫珠子借着喝茶的功夫一番观察,可也无功而返。
李庆说言情姑姑是这里的管事,年轻时至少也是花魁级别,多年欢场阅人无数,即便探出她的女儿身也一点都不奇怪。
说起花魁,莫珠子还见过一个,就是第一次去花楼的时候无意撞见的。
她都忘记事情的起因,只记得是在西岭学院的时候受了西门越的气,隐约听他们说什么要去“摘花魁”。于是她便假装酒客,尾随几个公子哥,一起溜进了锦川的芙蓉苑,试图找机会在酒菜里下巴豆。
她都忘记事情的起因,只记得是在西岭学院的时候受了西门越的气,隐约听他们说什么要去“摘花魁”。于是她便假装酒客,尾随几个公子哥,一起溜进了锦川的芙蓉苑,试图找机会在酒菜里下巴豆。
那时她也就只有十六七岁,直裰在身也无其他掩饰居然就这么长驱直入了。
花楼里并无一人察觉异样,碰巧摘了花魁的头彩,险些被花魁拉着喝酒。
结果当然是打击报复不成,遮着脸溜之大吉。
有了第一次便有后面的,莫珠子终于在摸清芙蓉苑的构造之后成功下了巴豆,那一次西门越告病数日,据说场面可谓相当狼狈。现在想起来,也尽是年少轻狂的无知无畏,以及苦涩的叹息。若能选择,她十分愿意无数次的溜进花楼给西门越这些贵公子下一辈子的巴豆。
突然一阵欢呼声,拉回了莫珠子的思绪。
整个花间集的灯火光影有了变化,如暖阳一般的明媚将偌大的厅堂照得通亮,能看清这花间集里的每一处别具匠心的设计。
就说那梯间的扶手上,便是雕琢得栩栩如生的飞天奔月。光影流淌而过,每个扶手上的形态居然都有微小的差别。在李庆的指引下,莫珠子惊讶的发现,这竟然是一套飞天奔月的分解动作……真是巧夺天工啊!
最上面的扶手被深红的绸缎裹成了一朵含苞待放的莲花,一路扶摇而上,没入穹顶之中。
纱幔层层落下,错落有致,延伸至几个大红柱上,将蜿蜒着的暗紫色藤蔓蒙上一层如胧月一般的神秘。
中间圆形的舞台上,金色羽翼扑撒而下,落在台上。打眼看去像是银杏叶,仔细一看,这分明是满满的金箔。
舞台四方安置着长宽三尺的鼓,鼓面看起来有些与众不同,但莫珠子也说不出哪里不同。
坐下方桌整齐排开,蔓延至大堂的尽头,满满当当的酒客纷纷翘首以盼。
就在这时,编钟响起,四个纱衣绕身飞天舞姬从天而降,整齐划一的落在四个鼓面之上。
她们手持酒壶,腰如扶柳,将酒撒在鼓面之上。顿时,整个大堂酒香四溢。
随着精美绝伦的舞蹈,鼓声声,全在她们的足尖之中,没响一下,上面的酒珠跃然跳动,四位舞姬如酒仙下凡,在子时到来的时候,用这样方式告知蜃楼,酒色时光正式开启。场面顿时热闹了几分。
台上笙歌夜舞,台下推杯换盏,周遭的一切似乎都在为半个时辰以后那著名乐坊的表演暖着场。
夜幕已至,狂欢开启。
酒醉今朝,极乐之境。
满眼的纸醉金迷,满眼的活色生香,满眼的锦绣繁华。蝶侠ie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