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气冲冲的出关,结果却是愣在原地,只见满目的红,头上还有不断盛开的烟火,朵朵彩色的花朵,美丽非凡却时间短暂。看着眼前这副热烈又冷清的场景,她恍惚想起,今天好像是年尾的最后一天,听着远方传来并不清晰的钟声,不或许已是新年的第一天。 何温她们七姐妹出生在九月,何漪是在她们的满月礼后不久闭的关,她从金手指设计中心出来时已是一年后,也就是第二年的十月底,又连续修炼了两个月,如今已是十二月底。只是她没想到,竟然会巧合的是过年这天,倒真的是赶巧了。这让她满腔的怒火熄灭了,冷静下来后,她也就发觉自己的情绪不对,不过有过一次经验的她,知道这是有心魔的前兆。 但此时此地,其他的事之后再说,目前最重要的事就是过年。如此想着,何漪快步走到前面正厅,如她所料,一大家子人都在,一年多不见,爹爹竟是 抱着何漪哭了起来,两个人从没有分开过这么长的时间。对这里的人来说是一年多没见,但是对于何漪来说,却是五六年没见了,一时间她也哭了起来,好容易劝住了两人,何思何念带着她们的妹妹拜见何漪。 任谁家,有这样可爱乖巧的九个女儿,都会感到幸福的,而且这九个女儿又不用像何漪当初一样,与自家姐妹争夺家产,感情也是相当的好。这让何漪很开心,她受过的苦,并不想让自己的女儿也受一遍,能如此自然最好。一连数月,何漪都在和女儿们玩耍,一起习文练武好弥补一下缺失的感情,不得不说,她们才不过三两岁,所学却远胜何漪十几岁的时候,可能这就是家学渊源的力量吧! 徐舒朗冷眼看着,何漪已经快跟不上女儿们的进度后,才开始汇报她闭关时府里上上下下的事情。何漪趁机脱离女儿的课程,大大松了一口气,庆幸自己保住了作为母亲的脸面,殊不知,全家除了爹爹那个,由始至终被蒙在鼓里的笨蛋外,都心知肚明怎么回事。其实何漪的学识,虽然在自家夫侍的眼里不算什么,但放在外面,那也是能和同龄天才一较高下的女神!只不过,谁让自家那些不是天骄就是妖孽,最低还比何漪大上二十多岁,看何漪那就一个大点的孩子,压根瞧不上,她那点浅薄的知识。 徐舒朗所谓的汇报事情不过是一个借口,其实是向她确认,今年府里有几个孕夫,好调整之后一年的安排,替补的良家小侍等等。对于他来说,这才是要和何漪确认的,其他的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何漪也没有为难他,十个孕果的品级一样,也没有必要去为难。 于是四月中旬,何漪就开始给夫侍们吃孕果,八个是第一批的人,两个是第二批的人,十月怀胎,婴儿应是明年一二月出生。之后何漪在陪伴男人孩子之余,日夜都在祈祷,千万别生女儿、千万别生女儿、千万别生女儿,重要的事情说三遍。她实在是怕了,那一次比一次多的婚书,照这样下去,总有一天她会发现,自己得了一种病,叫婚书恐惧症。 只是让何漪的高兴又恐惧的是,这次又有三个男人怀了双胎,这要是都生了女儿,她可以想象,自己被婚书埋起来的场景。每次只要一想到这里,冷汗就止不住的往下流,让人看了好气又好笑,别人家是求也求不到一个女儿,只有自家这个家主,恐惧着女儿的到来。 他们不懂,为什么何漪会这样恐惧,很明显,她并不讨厌孩子,比孩子们的生父都要爱孩子,并且是每一个孩子她都爱。那么是讨厌男人?但也不像,何漪对自己的夫侍都很好:不打骂通房、不责备小侍,对侍郎温柔以待,对侍君言听计从,对孕夫更是关心备至。 在何漪的眼里,什么身份什么待遇,没有特别宠爱谁,也没有特别厌恶谁,说她不爱自家的男人,他们信,但是讨厌男人?他们不信。所以到底是为什么呢?若是他们肯来问何漪,大概就会明白了,对何漪来说,她曾经希望自己的丈夫是怎么样对自己的,她就是怎么样对自己夫侍的。只是仅此而已,并不代表她就喜欢夫侍成群,那对于何漪来说,并不是什么好词,就像是在骂她人尽可夫、公交车、□□、人渣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