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忙成一团,围着皇上的龙床,有的按穴,有的施针,有的开药。
瑞王站在一旁看着,心里十分烦躁。
难怪这些年他把大事小事都交给他来进行第一轮裁决!难怪他不立皇后不生子嗣!难怪他连万全符都转给他!难怪他阻拦了太后娘娘遗旨的颁布!原来,他已经在为传皇位做一切准备了。
小景子走近他,双手捧给他一个紫金盒子,小声说:“太后娘娘的懿旨已经被皇上烧了。这是皇上的圣旨,他说,他驾崩后,请瑞王殿下凭着这道传位诏书,承袭皇位。”
瑞王没有接过。
小景子眼里闪过了然,但是还是把盒子硬塞到他手里:“殿下的心情,小景子明白,但是皇上的心血,我更懂!皇上的口谕,请瑞王殿下以大锦国的百姓为重,接旨。”
说完,他拱拱手,快步走到皇上身边去伺候了。
叶之带着师弟妹住回了小院子。看样子,因为白月兰随口胡诌的琉璃瓦,大伙儿可能还得住上一段时间。
刘桦对必须留下来这个事实表示出很大的高兴。毕竟,他还没有找到人。不过,白月兰劝说道:“刘公子,现下太后娘娘刚刚薨逝,皇上也病倒了,宫中戒严,确实不适合到处走动。我们且边住着,边留意吧。”
“皇上他病了?”刘桦问,眼里闪过一丝兴奋。
“是的。也许母亲过世,悲痛过度吧。”白月兰不想说皇上遇刺和被投毒这些事,省得这个刘公子幸灾乐祸。
不过,刘桦还是忍不住高兴的笑起来:“恶人自有天收!即使是皇帝,作恶多端也是会有报应的!”
作恶多端?刚到这里的瞿凌寒看了看叶之,叶之对他使了个眼色。
等刘桦离开了,瞿凌寒才问:“刘公子找到了他的娘子吗?他如此敌视皇帝,难道皇帝害了他娘子?”
“什么娘子?订婚却未婚,算不得夫妻。”白月兰嘟了嘟嘴,道:“皇上可没害他的未婚妻。那些故事都是添油加醋形成的,实际上的事,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到底是什么情况?”瞿凌寒本来也很同情刘桦的,被白月兰一说,知道事有蹊跷。
叶之就笑着把孙东的情况说了一遍。
“居然是这样!”瞿凌寒听着事实和话本子的巨大落差,惊呆了。
白月兰因为开始最相信刘桦,还拉扯着师兄师姐来帮忙,所以知道事实后最生气:“无耻得很!欺骗了我们的信任!”
丁绒笑着拍拍她的肩膀,转而问:“三师兄,羽阳呢?你刚才说他忙什么事情去了?”
“近来,从西部到帝都这一路上,出现了很多离奇死亡事件,多半因为火烧而死,尸体尽毁,有时候只留下残肢,看起来很恶心,也很奇怪。”瞿凌寒道。
“是出现了什么恶徒干的吗?这可不是我们该管的事情,应该是官府衙门的事。”丁绒问。
“若是尸体渣上常常出现燃烧符残角呢?”
叶之也皱起眉头来:“有人用燃烧符烧死人?这种符咒需要一定修行才能催动,是修行者还是妖魔干的?”
“不知道,所以要查。”瞿凌寒道:“还有个奇怪的方面。”
众人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