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切,都明李蛮儿至少是将昔言、非红和宗元蛟兄弟俩当男人看,而对于韦期,李蛮儿今这番话,无疑就是在宣判他的死刑我李蛮儿将你当做兄弟看,兄弟不知讨媳妇,作为兄弟,她很担心兄弟终于知道讨媳妇了,但看上的媳妇又不大守妇道,作为兄弟,她还是很担心不过担心归担心,她作为好兄弟,兄弟的选择就是她的选择,她一定会尊重!
这样的逻辑,我想精明如奸商韦期,他一定比我还明白!
所以韦期的脸色,在听了她这番话以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就白了下去!
平心而论,我和玉也是受过情赡人,当初非红金銮殿上相叛,我虽知他心有苦衷,也信他不会真叛,但尚且还是免不了心中难受,如今韦期这厢,细算下来他竟比我还要不如毕竟,他尚未剖白心迹就被心上人判了死刑!是以,我可怜他。
但我虽可怜他,这可怜也并不能阻止我发笑因为他们俩的表情真是太好笑了!
嚣张跋扈如李蛮,口蜜腹剑如韦期,竟也有相对无言、尴尬难语的样子!这真是这些日子以来有且仅有的趣事了!
“嗳呀,你看上了谁那毕竟你的选择!”果然李蛮儿就上前捣韦期肩膀,那姿势同西蛮人之间的兄弟礼别无二致!“我会尊重你的!你不必担心我的看法!不管你选择谁,你都是我的好兄弟嘛!”
“还有哇都是好兄弟了,”李蛮儿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寸大的玉花盆,“你能不能救一救我这蛇信草?这可是我爹亲手养护的,是他留给我最亲的念想了!”
“……”
室内一时无言,须臾,韦期长叹了口气,接过了那蛇信草。
“交给我罢,你知道我养护花草的本事,半个月后,我必还你一株再鲜活不过的蛇信草。”
李蛮儿开心地笑了,“嗳”了一声便蹦蹦跳跳地去庭院里寻黄毛和红毛玩耍而我看着韦期勉强的笑容,也再笑不出了。
“我很好笑罢……”
庭院里又响起虎啸之声,可知两头虎闹得正欢,那只鹤恐怕正惨,而我下了塌,拍拍韦期肩头以示安慰。
“坠入情网之人,无一不好笑。”
“可单方面坠入情网之人,如我,却是最为好笑啊!”
“好笑与否,端看镇长大人如何言了。”
“哦?”
“不懂情者,谓之好笑。”
“那懂情者呢?”
“懂情者,谓之至情至性。”
窗外,响起李蛮儿欢快的笑声,想来是不用再忧心蛇信草的生死,她终于可以在忧心昔言之余,好好放松一下了。
而我思及昔言、林渊和林意,将将放下了一会儿的心就又提了起来。
不过无妨,只要林渊不交青体字,昔言不非红事,那他们三人,就都没有生命危险。
一切,端看赏花大赛那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