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我现在上前去查看您的伤势。”迟莳裔收腿起身。
前方不作声。
她向山洞深处走去,越走近,血腥味越发浓厚。
待走到他跟前,这才看清他的情况。
中年大叔,鼻梁挺直,有短短的胡渣,唇色苍白,神情慵懒,暗紫红的束腰长袍,黑色绣金鞋面。
慵慵懒懒地侧靠着山壁,抬眼看了看她,眼睛棕色,深潭般,睫毛微长微翘。
他应该主要伤在腰部,那处长袍的颜色比别处要深要暗。
他微微正坐,望着她。
微微笑,开口道:“你若治好我,我给你世人艳羡的富贵。”未看出任何因她年岁而产生的轻视。
迟莳裔回望他。伤势不简单,人,更不简单。
“好。”
“查探伤势,衣服需要掀开。”迟莳裔半蹲下,萝莉脸一本正经陈述道。
他解开长袍,露出里衣。白色的里衣晕得半边血红,伤口处被刺破的地方还有一些布料边沿粘进伤口。
那武器定极为锋利。不仅布料切割整齐,肉也是。
“这血还没止住,我去采些药草来。”迟莳裔拉上他的长袍,用仍是一本正经的奶音道。
“没用的,你看不出来吗?”他比刚刚又虚弱许多。
沈鸿哲啊沈鸿哲,人将死之前总有一些奢望么?
迟莳裔看着他,是有东西在侵蚀他么?这个世界真的很古怪。
“我能治。”
他温柔的笑了笑,“不用忙活了,你坐下避雨歇息吧。”
“我能治。”迟莳裔声音生脆重复道,神情自信坚定,看着他。
他顿了顿,神情有些微妙的变化,看着迟莳裔的棕色眼睛中意味复杂。
二人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