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万块……
我跟阿阮说了这个价格,他也是很惊讶,“怎么比南宁的便宜?”
我说:“那个刘老板是个彻头彻尾的奸商,像缅甸的料子,越南的料子,海南的料子,他是直接从原产地进货,然后高价的拿到南宁去卖,他也就是靠这个赚钱发财的。”
阿阮点点头说:“行,我给你五万,记得我的话,必须要赢,我不允许你输。”
我苦笑了一声,然后看了一眼周倩,说:“我尽量。”
昌江的料子不容易赌中,但一旦赌中绝对能大赚。
昌江的鬼脸纹在市面上,可是十分的昂贵。
我转手交给了这个老板五万块,他很爽快的将料子给了我,然后跟旁边的人叽里呱啦的说着海南话,大多我也听不大懂。
随后,旁边一个个子高高的,瘦瘦的,带着草帽的小哥便跟我们说:“要锯料吗?”
我点点头说:“当然。”
草帽小哥说:“锯料三千一次。”
“三千?”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也太狠了吧?
我早就知道有很多赌木的地方,锯料是收费的,也有不收费的,我没想到这个收费的锯料,竟然这么昂贵,一次三千……
阿阮站在我旁边,听着眉头微微一皱,但也没说啥,而是从一旁的麻袋里掏出三千块钱来,递给了草帽小哥。
草帽小哥咧嘴冲我们笑了笑,“好嘞,这边请。”
他带着我们去了锯料场。
说是锯料场,也不过就是在那一堆木料旁边搭了一个特别大的帐篷罢了。
在帐篷里,挤的是人山人海的,连呼吸都觉得有些闷得慌。
我眉头不由得紧皱成了一团,这里实在是太闷了。
在帐篷里的那些人好像是并不在意这闷热的环境似的,他们满脸的兴奋,时不时的从人群中传来阵阵兴奋,亦或者是哀嚎声。
光是从声音就能听得出谁赚了,谁赔了。
草帽小哥带着我们来到了一处角落,那里有着一台空着的切割机,也没个木匠。
正当我疑惑的时候,就见到这草帽小哥自己一屁股坐在了切割机面前的那把椅子上。
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哥们是木匠啊,特么的为了拉生意自己出去吆喝去了,怪不得刚才听我们那么挺快的答应三千块钱,他一脸高兴的样子。
“怎么切?”
草帽小哥看了我一眼说。
我想先劈格来着,可昌江的根料劈格不劈格都那会事儿,差别不是很大。
我觉得这根能成,就指着料子说:“先开个窗吧,把旁边的骨节去了。”
草帽小哥点点头,他啐了口唾沫,然后开始干活起来。
这小哥倒是挺利索的,手法也很熟练,跟南宁的那些木匠老师傅都有的一拼。
收了钱办事儿,态度就是好,他一边切木头,一边跟我们说一些大吉大利的好话来。
反正好话又不值钱,听听也就听听。
听到有切割机器转动的声音,周围的人也是围了上来,很多都是来凑热闹的,这空气本来就不透风,他们再一围上来,搞得我呼吸都有些不通畅了。
这人生地不熟的,我也不好驱逐人家离开,只能捏着鼻子忍了。
切割机器疯狂的转动着,木屑也在不断地飞扬着,我的心更是紧绷到了极点。
一刀穷一刀富,一刀……穿麻布!
老天保佑,我这次一定要赢,否则就玩完了!三kkkk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