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甚至还长了虫子,被切割开来的时候,有不少虫子在上面啃食着,还到处乱跑。
不用说,这块料子铁定是赔钱的货了,这么块烂木头,扔到大街上都没人要的主。
我看了一眼阿阮,阿阮也没说话,他就这么看着我,像是在思考。
我把心一横,“最后一根料子,直接切了!”
“好嘞!”
草帽小哥倒是一副开心的样子,反正这输赢跟他也没关系。
有时候,我挺羡慕草帽小哥这种职业的,输赢与自己无关,每天就耍耍嘴皮子,然后再赚点切割的费用,我估摸着他这一个月少说能赚个三四万块钱不是问题。
我爷爷当初辛苦了一个月,勉强也就赚了不到两千块钱。
我们那是小地方,这收入高也高不到哪去了。
但海南这边不一样,海南是旅游地区,整个海南岛都是祖国的宝藏,经常会有很大手笔的顾客前来选料玩一玩。
随随便便他都鞥能轻松赚个几千块。
草帽小哥用麻布将切割机上面的木屑清理干净后,便启动了切割机。
切割机又开始运作了起来,帐篷内安静极了,只有切割机在嗡嗡作响。
所有人就像是时间凝固了似的,一动不动,都梗着脖子,瞪大了眼睛,想要看看我这块料子究竟怎么样。
我心里面其实也挺玄乎的。
刚才赌输的那块料子,犹如一盆冷水似的,将我心中的那一抹炙热给浇的透凉。
老天,保佑我吧!
再赢一次,只要赢够五百万,我就解脱了,我就可以想办法摆脱阿阮了。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过去。
我瞪着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切割机,甚至连扎下眼睛的功夫都不敢有,生怕一不留神,草帽小哥切错了纹路。
过了大概四五分钟的时间。
终于!
开了!
我还没凑上前去,就看见几个离得近的,个子高的人就吆喝起来。
“我擦,这鬼脸纹……这种鬼脸纹,赚了啊!”
“这运气也太好了!”
我看着不少人都吆喝着,我心里一喜,连忙凑上前去,看到那深黄色的海黄,静静地躺在切割机的一边。
而在这被切开成了两半的鬼脸上面,赫然出现了两个鬼脸。
刚好两边各一半,切的水准很均匀,两边很对称。
这种纹路极为清晰的鬼脸纹,倒也少见,尤其是当切开以后,空气中也会弥漫着淡淡的一股降香味,特别的好闻。
我脸色顿时一喜,还未等阿阮说话,我就率先开口说:“这块料子,我估摸着有个四十多万。”
四十多万,我报的价格有点虚,我感觉顶多就价值个三十七八万了不起了。
我故意说这么多,也就是想让阿阮知道,这根料子赚的盆满钵满,之前那根白皮烂肉的垃圾料子也就不算什么了。
阿阮一听后,果然也跟着咧嘴笑了起来,“不错!”
四十多万,按照四十万来算,加上之前的十七八万的料子,差不多将近六十万了,我还要赌个四十万。
我看着阿阮,刚想要开口说休息一会儿要赌的时候,他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他看了我一眼,示意我等会儿再说,然后他就去一边打电话去了。
他叽里呱啦的说着越南语,过了一会儿,脸色顿时一变。
然后猛地回头再看着我,那双眼睛很是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