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温看完之后,顿时气得七窍生烟。他抬手将竹简掷在地上,脸色铁青地道:“匈奴人辱我太甚,他以为凭他们那两千兵马,就能攻破我杜家坞堡,真是白日做梦。”
杜贤连忙上前劝道:“兄长,此事不可不慎,谁知道他们后面还会不会调来更多的兵马。”
杜温平息了心中的愤怒,向杜贤问道:“二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匈奴人说我们杀了他们的士卒?这事是谁干的?”
“兄长,此事您还是问三弟吧。”
杜贤说完,侧身将他身后的杜威给让了出来。
杜温直到这时才发现,三弟杜威的身上都已经穿上了铠甲。
“三弟,你来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大兄,我、我…,”
“我什么我,还不快说。”
“大兄,前几日,有兄弟二人带着七八匹战马前来投奔我杜家。我当时可怜他们无家可归,一时心软,便收留了他们,谁知他们带过来的那些马匹,竟然是匈奴人的战马。”
杜贤在一旁讥讽道:“三弟,什么一时心软,分明是你贪图人家那几匹战马,这才收留他们的吧。”
“二兄,我这不也是想要增强咱们杜家的实力吗?我又哪里知道那些都是匈奴人的战马。”
“现在知道了,可也迟了。”
“二兄,你…”
兄弟二人正吵得热闹,杜温一拍桌案,怒斥道:“住口,如今都已经大祸临头了,你们两个还有心思在这里争执。”
杜温一发火,兄弟二人全都闭上嘴,不再言语。
“三弟,你来说说,那些战马究竟是怎么回事?”
“大兄,我刚才已经查问过那兄弟二人,据他们所说,那些战马是一伙白波贼杀死匈奴人后,遗留下来的马匹。”
“白波贼为何要杀匈奴人,他们不是友军吗?”杜申在一旁疑惑地问道。
杜贤则一脸鄙夷地道:“三弟,这样的话,也只能骗骗像你这样的毛头小子。如今谁不知道,那些白波贼和匈奴人就是一伙的,他们怎么可能会自相残杀。”
“二兄,反正这几日,我都是尊从父亲的嘱咐,一直留在堡中,从未外出。这事如果不是那些白波贼做的,那还能有谁?”
杜温听了杜威这番话,就扭头向管事杜义看了一眼。
杜义会意地点头道:“主上,三堡主这几日确实是没有出去过。”
杜温想了想,对杜威吩咐道:“三弟,你去将那兄弟二人带进来,我要亲自盘问。”
“诺。”杜威答应一声,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杜威走后,杜温又向杜贤吩咐道:“二弟,你赶紧回到寨墙那边,督促士卒们要严加防守,以防匈奴人随时发起偷袭。如果匈奴人发起进攻,你要火速派人前来通知为兄。”
“诺。”杜贤答应一声,也转身快步离去。
等二人都走后,杜温这才问族弟杜申道:“申弟,此事你怎么看?”
杜申迟疑了片刻,才道:“大兄,以小弟猜想,此事八成是白波贼所为,可小弟实在是想不通,他们为何要这么做?”
杜温自言自语地道:“杀了人,又不带走战马,难道他们是想要故意嫁祸给我们?可这也不对啊,他们怎么又可能会猜到那兄弟二人会来投奔我们,又怎么能确定我们一定会收留他们?”
“主上,你说那兄弟二人会不会就是白波贼派来的?”杜义在一旁问道。
杜温略一思索,便摇头道:“如果他们是白波贼派来的,完成任务后,肯定早就跑了,留在这里难道是在等死吗?”
三人正商议着,杜威领着两个被捆绑起来的青少年走了进来。
“父亲,人带来了,就是他们兄弟二人。”
走在前面的那个青年进来之后,立刻抢前几步,扑通一下跪到在杜温面前。
他一边磕头,一边哀求道:“堡主,那些匈奴人确实不是我们兄弟二人杀的,小人说的可句句都是实话。”
跟在后面的那个少年一脸不忿地道:“兄长,你有点骨气好不好,你今天就是把头给磕破了,他们也不会放过咱们。”
杜温惊讶地看着那少年,心里对他表现暗自赞许。言情yanqing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