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赵刘氏哆哆嗦嗦话不成句,之前那泼辣劲因为圣僧出现化作虚无,佛祖过,谎死后入地狱会受拔舌之苦。
赵生见母亲诺诺不成语,忙磕了个头,“回大人,国师,我与爹娘皆是从外地来京城寻亲戚谋出路的,路上盘缠用尽,一路乞讨到了京城,亲戚没寻到,沦为乞丐。前几日糕点坊布施糕点,我们一家三口都去领了,回来我见爹很喜欢就把我那份让给他,谁知我爹吃下后不久就开始上吐下泻,我们没钱买药,以为忍忍会好谁知道会害了他性命啊!爹啊!都是儿子害了你啊!”男子乒在死者身边淘淘大哭。
外面围观百姓,有眼皮子浅的都开始抹泪,有的是不屑,有的是愤怒对商贾愤怒。
“肃静!”范谦拍了拍惊堂木,见男子不再淘淘大哭,问一脸平静的冯雨,“冯雨你可有话要?”
“回大人,因为气炎热,食物易坏,我们糕点坊每日都是限量贩卖,糕点都有冰块冰镇。过了午时剩下会降价处理,若过了未时末仍有剩余也会布施给贫困人家。”冯雨思路清晰反驳,“店铺立赢过夜糕点禁食牌子,无论是布施糕点还是前来买糕点顾客我们都会提醒,过夜糕点禁食,若有意外我们糕点坊概不负责。”
“奸商,你这空口白牙推得到干净,你们施舍给我们糕点本身就是发霉的,什么都是白搭。”男人愤怒吼道。
“既然你一开始就知道糕点是发霉的,为何还要吃?甚至都给你爹吃?”冯雨厉声质问。
“我那是因为这么贵糕点平时也吃不起,自然舍不得扔。”男人心虚而倔强狡辩。
“回大人,我们糕点坊几乎隔几日就会布施,却从未出过事,也未有人曾糕点是坏的。”冯雨冷静沉着道。
“既然你们双方各执一词,谁能拿出更确切证据证明你们的是真的?”范谦虽对跪在堂上人,眼睛却直直望着站在堂外一身白衣的女子。据衙役这女子应就是糕点坊幕后老板。
“大人,生有证据!”堂外的郑悟妄扬了扬手里账本,大喊一声。
范谦诧异望着书生打扮俊美公子,怎么是个公子而不是那个女子?
闻声,冯雨转过头去看向话的人,这不是程无经少爷好友吗?
“进来回话。”
“谢大人,生郑悟妄见过范大人!”郑悟妄将账册装进袖子里,举止大方得体迈进公堂,行了个大礼却未跪拜。
“堂下何人居然见了大人不跪拜?”师爷见来人不拜,又书生打扮,已猜到此人怕有功名在身,却仍厉声呵斥。
“回大人,生是崇州己亥年举人。”
“的确,朝中有明文规定,举人有功名上公堂不用跪拜。”师爷对范谦点头。
“据本官所知,糕点坊背后老板是个女子,不知你与那女子是何关系?有什么资格站出来作证?”范谦看了一眼郑悟妄,厉声质问。
程无双听到范谦质问,吓得腿一软,我去……替打官司还得问与被告是何关系?查户口啊!
程无双抬眼望去,只见坐在那里低垂眉眼,犹如入定般不动如山的清尘,若郑悟妄出他们俩真正关系,他会是何反应?突然间她很想知道。
“我与那女子……”郑悟妄望着坐在堂上犹如坐禅入定般圣僧,突然想起午膳席间他夹与程无双那一筷子菜,圣僧诡异反应程无双自圣僧马车上下来还有程无双肚子里那个莫名遗腹子……
“我与那女子并无关系,她身为女子上公堂多有不便,便拜托我打这场官司。”郑悟妄拱手回答范谦问题,“不知这个回答大人可满意?”
听到郑悟妄回答程无双松了口。
清尘反而抬起眼帘看了眼郑悟妄,郑悟妄在回答范谦这个问题时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才改变了想法,为何?
他一开始要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