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沉默。师姐温柔地看着凤九天，凤九天给了一个鼓舞地眼神叶明尘，叶明尘无奈地看向李慕白，李慕白不知所措地看向林城雪，林城雪置身事外地看着白秋冷，白秋冷傲娇地白了九天一眼：“是男人你就自己说啊，关我屁事。”

“要告状就告吧，野兔有什么不好的你们就说，她就一个机器人，我调整一下她的设定就好了。”

“安灵师姐，以前总说你很暴力，但现在发现你简直是天使啊，你连说话的声音都那么温柔，”凤九天哭丧着脸，委屈地对师姐倾述自己受到的迫害，“野兔师姐，用我们地球人的话来说，她简直不是人……”

“机器人。”师姐同意，“和人有点儿差别。”

凤九天点头赞同，继续义愤填膺地说：“用我们地球人的话来说，她是法西斯，她是纳粹，她对我们实行迫害，这个训练场就是她的集中营，她迫害我们，奴役我们……她，她太残暴啦，对我们的要求，特别是对我的，远远超出了培养方案里面的任务！”

白秋冷凑到林城雪耳边：“别说，这是我见过最有文化的杀马特了，还知道什么事法西斯，就是脑子不太好使。”

林城雪会意地笑笑。

凤九天又控诉了一大堆，然后指着四人说：“不信你问问他们，他们心里肯定也有很多话的，就是不敢说，你回去一定要好好治治那个残暴的机器人……”后半句声音放低了一半，似乎会怕在充电的野兔听见。

见四人不说话，凤九天继续鼓动：“你们把想说的说出来啊，鲁迅先生说过什么你们忘啦？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啊！”

“坚决服从野兔师姐的领导。”叶明尘说道。

林城雪举起一只手俏皮的附和：“坚决服从野兔师姐的领导！”

白秋冷和李慕白异口同声说道：“坚决服从野兔师姐的领导。”

凤九天还没反应过来，师姐站了起来，说道：“好了，今天可以下课了。按照培养方案，要过三年，也就是你们毕业后，我们才能再一次回到这里。我在大数据中了解到，在你们地球，分别的时候总习惯说点什么话，可我又不知道说什么，所以等你们安灵师姐跟你们说吧，今晚她会发信息通知大家集合。需要做点关于明天大检阅的准备，可以散了。”

几人结队离开，凤九天自觉留了下来，“野……野兔师姐？你今天有点儿不一样哦。”

“我漂亮还是你们安灵师姐漂亮？”她朝他调皮地眨眼，“不准说谎哦。”

“我要怎么回答啊？”凤九天看着和野安灵长得一模一样的野兔，有种要吐血的冲动，“野兔师姐，你不是去充电了嘛？”

“搞笑，我可是不定形态科技品制造的机器人，宇宙中最先进的机器人，怎么用充电？我说我是充气的你信不信？”

“信信信，野兔师姐你有所不知，我们地球的死宅男最爱充气娃娃了！”凤九天知道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取悦他，什么狗屁机器人啊，刘慈欣的科幻都不敢这么写，“野兔师姐根本不是机器人，你的智慧无人可及。”

“你说得太对了！对于机器人而言，没有什么话比别人告诉它它不是机器人最中听的了！自从南门龙歌给我植入这套程序，我感觉到自己重获新生。我确实拥有着那些垃圾机器人所不能拥有的智慧和思考能力，尤其是这变态的学习能力，只消看你野安灵师姐一眼我就知道怎么模仿她了。”野兔哈哈大笑去抓凤九天的红毛，“古人云千金易得，知音难求啊，杀马特你简直是我的知音！”

“那我是不是不用加训了？”凤九天身为武道者，经常得增加体能训练，这也是他想向野安灵“控诉”野兔的原因。

“哈哈哈哈，瞧你说的，都是最后一课了，当然让你记忆深刻啦！”野兔简直笑到想咳嗽，不知道机器人会不会咳嗽，“两百公斤重力环，一百圈！”

……

林城雪回头望去，刚好看见凤九天生无可恋的落幕身影。白秋冷和叶明尘在对他挥手，并发出幸灾乐祸的大笑，她也跟着笑了起来。

接下来的日子有点儿恍惚，唯独那场誓师大会记忆深刻，这让她感觉又回到了一年前，高考前的誓师大会。当然，这是一场规模庞大，人数众多，意义特殊，被载入史册的一次誓师。

红色长城纪年元年九月二十一日，第一批从地球到来的召唤师在长城学院完成适应性训练，开始去到四大学院进行专业性修炼。离开之前，他们齐聚长城塔下接受检阅，并立下誓言，后人将这一事件称为“长城誓师”或者“九月誓师”，无数英雄在誓言的孕育中诞生，他们承诺要永不背叛人类、不背叛守卫军、不背叛战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