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世世灵魂不散,躯体泯灭;汲母血而重生,弑母则魂飞魄散。
“汲母血而重生……竟是这般含义吗……”南钧黎迅速将手背于身后,用身后的衣袍轻拭着手上的血迹。
无论如何,他都要护她周全,哪怕是生生世世以这般模样存活。
“南…钧黎?”夏茗希察觉到了南钧黎片刻的慌张,用另一只手捂住伤口试探性的说道。
“些许是姑娘眼花了,在下本便是无实体之人,何来触碰到姑娘一说?”
“可是……”夏茗希并不认为刚才手背处传来的温度是自己的错觉。
“诶呀!小姑娘,你怎么把针给拔了,有事你可以叫我啊。”诊所的大夫过来查看一下病人的情况,便看到夏茗希这幅虚弱的样子。
“啊,一不小心…”夏茗希看着突然出现的大夫只好将未说完的话塞进了肚子里,她收回了目光看向了走来的大夫。
“可注意点,还有你刚才说什么?”大夫看到坐在床上不知道是在和谁讲话的夏茗希,又扫了眼最远处床位上熟睡的另一位病人,疑惑的问道。
“啊?我刚才是说'难怪我醒来的时候感觉手背上这么疼痛,还以为是滚针了,啊…得叫大夫。'”夏茗希余光去寻南钧黎的身影时,却发现他已不知何时离开了。
那触感,是真实的,夏茗希看着手上已不再流血的伤口,抿紧了唇。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每当吊瓶中的药液快流尽时,南钧黎就会出现提醒夏茗希,几次下来夏茗希也索性放松下来趁机睡一会。就这样连着打了五天的点滴后,夏茗希才回到了学校中,两人谁都没去提那天发生的事。
夏茗希走在校园里,看着操场上道路上四处追赶的学生们,似乎是夏天即将离去,学生们想为这个盛夏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校园内到处都是拿着水球水瓶互相泼水洒水的学生。
“姑娘,这可是泼水节?”南钧黎和夏茗希在校园里并肩而行。
“你还知道泼水节?”夏茗希一边躲避人员密集区一边问道。
“与我们相临的敌对国家倒也有这个习俗,在下有幸参与过一次。”南钧黎站在夏茗希身前,颇有几分保护夏茗希的意思,夏茗希病刚好也确实碰不得凉水,心底不由一暖,便顺势躲在南钧黎身后。
两人交谈之际斜前方冲出几个学生,几个女孩手里握着水球,朝着面前的男孩不停的砸着。些许是被南钧黎挡住的原因,夏茗希没能在第一时间看到她们。
“让我来!”随后跑来的一个女孩手里端着的似乎是教室里的水盆,盛着满满的一盆水直奔男孩而来。
“付码你还敢跑?”女孩狠狠地将手中的水扬出,付码顺势一躲,夏茗希便成为了那个替罪羊。
“南钧黎,帮我挡一下…”
“哗---!”夏茗希完美接受下了迎面而来的所有水。
人在院中走,水从天上来。
看着南钧黎依旧义正言辞的站在自己面前,极力控制但还是无法掩盖他那不停耸动的肩膀,夏茗希便知道自己是被南钧黎耍了。
两人相处了数日,夏茗希竟又差点忘记了南钧黎的状态。
“抱歉抱歉。”高三的校服是蓝色条纹,那女孩明显认出了眼前的夏茗希是高自己一个等级的学姐,慌张的道着歉。
“实在对不住哈,我们玩的正高兴没看见学姐在这。”那个名叫付码的男孩也敷衍的道了个歉。
“没事,是我自己太不小心了。”夏茗希摇了摇头,抹了把脸上的水。
“真的十分抱歉。”女孩拉着付码又是一番道歉才转身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