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敢动她,在下亲自送你们上路。”
而另一边的夏茗希,此刻正叼着电动牙刷,在水池边清洗着今天换下的衣物。
“所以你怀疑那群人更像是被临时派来的?”夏茗希听着南钧黎的分析,皱眉问道。
“嗯。”南钧黎没办法开口说出原本被派来的人已经被他解决掉了的这种话,只能尽量通过分析将一些东西暗示给夏茗希。
“有些奇怪,我是知道他们的,说到底也就是一群半大的孩子,又几个甚至连我都打不过。先前被程宇派来也不过只是警告或是打听贾熙儿的下落,从未实质性的做什么,今天他们的态度明显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没有人在操手,怎么可能这么突然?”夏茗希觉得一切都说不太通,所有不该有关联的事就这么莫名其妙的牵扯在了一起。
夏茗希见南钧黎沉默着没有出声,看上去只是在思考着什么,将衣服挂好后便爬上了床。
在夏茗希的视线死角处,南钧黎慢慢攥紧了拳头,身形变得越发模糊不清。
夏茗希面对墙,背对着外侧,努力让自己的呼吸声变的更为平缓自然。
夏茗希没有忘记刚才在校园中突然感受到的那股属于南钧黎的气息,她与南钧黎之间仿佛被什么东西系在了一起,夏茗希逐渐的也能感受南钧黎的一部分情绪了。
夏茗希将手抬起放在右胸口处,明明身在左侧的心脏处跳平稳的很,但反而右胸口那里从南钧黎下午出现开始便一直隐隐作痛。
直到月亮彻底占领了夜晚,夏茗希才疲惫的渐渐睡去。
南钧黎再三确认夏茗希已熟睡后,才轻轻的在夏茗希身旁躺下,夏茗希似是感受到了连带的下沉感,蹙了下眉,轻翻了个身,面朝向南钧黎。
南钧黎望着夏茗希的睡颜,缓缓抬起右手抚了上去。
“明明…只要能一直守着她不就足够了吗……”
他以灵魂的模样守了她数千年,他见过她母仪天下的样子;他见过她垂帘听政的样子;他见过她落魄潦倒的样子;他见过她为他人诞子的样子。
从倾国倾城之颜,到苍颜白发之态,他失意的在时间长河中见着她的生老病死,可他始终无法触碰到她,他慢慢学着让自己放下她,只要能这样默默的守护着就足够了。
他见过了她的千姿百态,可这次偏偏是一个完全不同的她,或许在他们这世的初次相见时,许多东西便已悄然发生了变化。
从南钧黎掌心传来的真实触感险些灼伤了他,南钧黎不确定那件事还会不会再次发生,但至少此刻,她还在这。
南钧黎不舍的一遍遍抚摸着夏茗希的脸颊,似是要将她的模样刻入骨髓中一般。
他缓缓靠近,轻轻的虚吻在夏茗希的额头,在她耳边轻吐道:
“我愿于此消散,只因你在这。”
南钧黎随后消失在房内,而在下一刻,睡梦中的夏茗希眼角划过了一滴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