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夏戴业自然比他们更加清楚,所以夏戴业开始减少自己回家的次数,也尽量不再去和夏茗希发生矛盾。
这里,才是夏茗希记忆中关于他们的故事的真正开端。
夏茗希说,不可以伤害到他的父亲,于是南钧黎便通过碰倒书架上的书籍或是厨房的碗筷来保护夏茗希。
夏茗希说,折扇比长剑更适合他,于是南钧黎便收起长剑整日拿着折扇。
夏茗希说,他的性格实在太过于冷冰冰,而且还动不动就要杀人,这样不会有女孩子喜欢,于是南钧黎便再未伤过一人。
夏茗希说,自己是因为南钧黎中考才会失误的,于是南钧黎内疚的决定待在夏茗希身边一辈子。
但南钧黎不知道的是,因为夏茗希知道南钧黎在伤害别人的同时自己也会受到反噬,所以她不同意南钧黎伤害她的父亲,也不同意南钧黎动不动便将“杀人”二字挂在嘴边。
因为夏茗希想让南钧黎变得更加有人情味,所以夏茗希不希望他拿着长剑,她希望南钧黎有那仿佛杀人便是他使命一般的感觉。
因为夏茗希希望他能永远留在她的身边,所以在中考那天故意答错了将近五十分自己会的题,这样她才能有借口怪给南钧黎。
夏茗希才十五岁,她不懂这无时不折磨着她的陌生的情绪究竟是什么,她只是单纯的想将他留下来。
可某些事情终究是挡不住,在夏茗希十六岁生日的前一天,意外发生了……
夏茗希仍记得那天南钧黎还在调侃夏茗希过了今天便可以嫁人了,还说要做第一个亲口对她说生日快乐的人。
夏茗希被他说的涨红着小脸,不停地解释着这个世界的女子是二十岁才可以结婚的,南钧黎赖皮的堵着耳朵装作听不见。
夏茗希拿他没办法,心底却又不知为何燥痒的很,干脆提议带南钧黎去桥上看看夜景。
还记得南钧黎那天特意换了套衣服,虽然夏茗希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从哪里变出来的。
当时一辆正在行驶的轿车中,副驾驶的孩子没系安全带,在一旁不停地打扰着正在开车的母亲。
而迎面驶来的另一辆轿车中,驾驶位上的司机明显刚应酬结束,双眼有几分迷离,浑身满是酒气。
意外也就是这么发生的,夏茗希也是在事故发生的第二天在新闻报道上才了解到了事情的真相,最后那位酒驾司机莫名死亡,那位妇女和孩子重伤入院。
夏茗希拼命的抓住栏杆,空气中浓浓的汽油味熏得她有些睁不开眼。
“茗希,生日快乐,虽然时间还没到。”南钧黎知道自己无法成为第一个祝她生日快乐的人了。
南钧黎将手中的长剑一斜,就着车子的趋势将其猛的掀入江中,南钧黎在最后时刻也没为夏茗希留下任何嫌疑和麻烦。
因为他知道,只要在现场留下任何刀剑的痕迹,夏茗希作为在场的唯一一个清醒者,必然会扯上一定程度的嫌疑。
但他不知道,夏茗希并未听清他最后所说的那句话。
狂风过后,天空下起了暴雨……
滴液在顺着针管流进血液中,凉凉的,渐渐融合进血液之中,随即在体内努力发挥着它们的作用。
十指似乎被什么束缚着,变得不太灵活,如针扎般的刺痛感顺着神经攀爬至脑中,传达给全身。
“痛……”夏茗希的声音沙哑到自己都难以相信,喉部的干痒刺痛感让夏茗希咽不下口水。
耳边有什么在有频率的响着,夏茗希努力想睁开双眼,但似乎大脑还没有拿到身体的主控权。
“307房16号病人醒了!”夏茗希听到了一道女声响起,随即便有人走到夏茗希身侧为她检查着身体状况。
“醒了?目前的情况如何?”医生刚来后站在床侧,听着护士的检查报告,微微点头。
“这是…医院?”夏茗希睁开眼,入眼的一片白让她险些以为自己是去到了什么极乐世界。
“详细情况我待会儿再告诉你,你就别担心了,好好养伤。”基础的检查结束后,贾熙儿在医生的同意下,留在了夏茗希的病房内。
“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因为程宇被关禁闭了吗?”夏茗希看着贾熙儿额头已经不大明显的伤皱了皱眉头。
“大姐,那都多久以前的事了?不是吧,夏茗希,你可别给我整那失忆的事,你是伤了手,又没伤到脑袋。”贾熙儿指了指夏茗希被包起的手,审视的看着她。
“很久了吗?”夏茗希觉得自己脑袋里浑浆浆的,甚至让她产生了仿佛已经躺了近一年的想法。
“你不会是来真的吧,难不成你当时看到那具shi体了?于是受到了惊吓?”贾熙儿知道夏茗希不是个开玩笑没有尺度的人,自然多了些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