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了?”
秋季之手里捏着一只鸡毛掸子,另一只手拿着秋苏之前给他的糖葫芦。
这是闺女给的东西,秋季之一直舍不得吃。
“遛弯。”
秋苏将马牵给包子去栓住,扛着草木棒子,大拉拉的过来坐下。
“老头儿,干嘛?鸡毛掸子都拿出来了。”
“跟张开道那老东西的儿子打架了,是不是?”
他才从书房出来,便就见一众侍卫跟吃了春药似的往外冲,都不用脑袋想为知道是他家兔崽子干的好事儿。
秋季之放心不下,让腿脚麻溜的管家跟着去,这才知道了缘由。
他家这兔崽子撞了顾言的马车,那位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情好,竟是没有计较。
后面也不知道怎么扯的,跟右相张开道那只知道嫖娼的儿子张原打了起来。
张原受了点伤,秋苏倒是幸好没被伤到。
“你是不是又跑楚香居去了?满身酒气和脂粉味道!”
秋季之气的胡子乱颤,抬起鸡毛掸子就要往秋苏身上打。
“你个女子,怎的跟那些男人一般,往那不干净的地方钻!我秋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好色的玩意儿?你简直是……,”
秋季之简直找不到话来形容,挣扎了半天,终是将手上的鸡毛掸子给放下去。
“古人曰,食色性也,我喜欢美人儿,那勾栏之中美人儿多,我不去那去哪?再说了,这楚香居里的姑娘都是卖艺不卖身的,赚的都不是身子钱,怎的就不干净了?老头儿你真是偏颇!”
秋苏反客为主,反而教训起秋季之来。
“再说了,读书人家的事,那能说是好色?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秋季之说不过她,叹了一口气,在旁边坐下来。
“顾言,可是有说什么?”
“无,不过今儿从那马车上下来的姐姐倒是生的极好,那身段,简直是我的菜。”
“秋豆芽儿,你是个女子…………”
“谁说女子不可以看女子的?”
秋季之又将话头一转,告诫秋苏少惹祸。
“下次见了顾言,能离多远离多远。这世道是越来越不太平了,顾言而今手握重权,就是边疆那处都插了脚进去,皇帝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对那些臣子,他是个香饽饽,巴结都还来不及,我们却是千万不要淌这番浑水,知道不知道?”
秋苏把秋季之手里的糖葫芦拿过来吃了一颗,对秋季之的告诫只是嗯嗯嗯的点了点头。
想起阿瞳,自从上次给了她这一大把糖葫芦,便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也不知道这呆子死哪里去了。
而此刻被秋苏想起的阿瞳,此刻正在暗访抓右相的小辫子。
之前便就有消息说右相有不正常的癖好,只是一直被好好藏着,也是直到顾言出事的前几天,这才露出马脚。
“爹,我有心上人了。”
秋苏语气平静,跟今天不冷不热的天气一样。
秋季之手一抖,两只小眼睛放大,下巴带着胡子一起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