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你不要动,小心动了胎气。”
秋月轻轻的在沈思烟的身后垫上了两个枕头,让她感觉更舒服一点。
可是沈思烟看着秋月又不开口,让香儿感觉奇怪。
“王妃,王妃!秋月姐姐回来了呢。”
“嗯。”沈思烟点点头,随意的支吾了一声,可是除了看着秋月的眼睛,却一直没有出声询问。让香儿有些着急。
沈思烟不是不问,是不敢问。她害怕会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看着秋月,心里有一些害怕。她自问从来没有害怕过什么,可是这一刻却在心里不断的祈祷,希望自己的祈愿有用。
毕竟刘叔,是因为她……
沈思烟眼里很是黯淡。
她深吸一口气,觉得始终还是要面对的问题,不能够选择逃避。就算能够逃避得了一时,也不可能逃避的一辈子,她总是要面对的时候。
就像是祁睢樘,她还是要面对他。就算她现在不愿意见他。可是,如果祁睢樘一个命令,她在这个万恶的吃人的社会,根本就可以反抗的权利。
“秋月,怎么样了?刘叔他有事吗?到底如何了?你有打探到什么吗?”沈思烟紧紧的抓住秋月的手,眼睛紧紧的看着秋月的脸。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什么?
神色也非常的紧张,抓住秋月的手也是微微用力。
“王妃放心就是。奴婢其实最开始刚才出去打探的一圈的时候,也没有发现王府里面有什么刘姓的老伯。最后还是在王爷的身边的下人那里打听到的。”
秋月知道沈思烟担心,于是赶紧把事情建明不要的说出来,长话短说。
“那位刘叔,听说伤势比较惨重。是王爷特别交代的一个病人,应该是王爷的一位属下。刘叔虽然伤势很重,可是王爷也已经派遣了王府里的御医给刘叔看伤去了。现在听说好像已经没有了什么生命危险。就是可能以后大腿会落下隐患。”
秋月还有一点没有说的是,不是可能大腿会落下隐患,而是听说那只大腿都骨头已经完全碎裂,只能够截肢。也就是说刘叔以后都是一个残疾人了,可能没有办法好好的生活。
秋月瞒着沈思烟,其实是有一点私心在里面的。她可以看得出来这个刘叔好像对王妃比较重要,如果让王妃知道刘叔现在如此伤势惨重,可能会不顾一切的去看她,心里也肯定会更加的愧疚和牵挂。
最重要的是,王妃刚刚才动了胎气,差一点孩子都没有保住。现在身子还很虚弱,受不得一点的打击。
所以,秋月就擅自把事情瞒了下来,也没有不说,只是没有说的那么严重。轻描淡写的一笔勾过。
沈思烟在一听到秋月说伤势惨重的时候,就心里一震,害怕刘叔会因为她而殒命。听到说祁睢樘请了御医给他看伤,一时间眼里也有些复杂。
毕竟刘叔只是一个下人,哪怕他是因为救了沈思烟而受的伤,也不可能会让御医给他医治。
沈思烟来到这里之后,最为明白的就是这里的阶级等级制度非常的严责。
下人就是下人,主子就是主子。下人在贵族或者是皇室的眼里看来,他们只是一个奴隶。他们或多或少不是签了卖身契,就是奴仆契约,不可能与身份高贵的主子等同并论。
上层人才是主宰者,而他们,只是一些可有可无的存在。
哪怕他们为了自己的主子或死或伤,得到的也不过是一个尽忠尽职。
主子如果心善,或者是他们心情高兴,对他们感到怜悯,会给你几两银子,让你去看病。或者,打赏一些金银珠宝。
可是如果自己命不好,遇上一个心狠的人为主,如果主子愿意,就是把他们给打死,或者是丢弃,也没有谁敢说一个不对。
最多会为这个下人奴仆惋惜怜悯一声,只能说是没有跟对好主子。死了也是一个该和命苦。转眼就能把他忘记。
所以,祁睢樘能够让御医给刘叔看伤,已经是一个很让人惊讶的事情。也让沈思烟对祁睢樘的感情更加的复杂。
沈思烟心里还是松了一口气,毕竟,祁睢樘找了御医给刘叔看伤,已经没有了生命危险,那么就是好事。
可是心里还是觉得慌乱,好像有什么东西被自己给遗漏了。可是仔细又想,一时间也是想不起来。
算了,沈思烟不再去想。她现在还是先把孩子稳住,刘叔,她是一定要亲自去见见才能心安。刘叔救了她,她就欠他一条命。想起这个沈思烟就想落泪,明明,明明他们才认识半天,可是他却愿意为自己豁出性命,可是祁睢樘……
她看的很清楚,那个时候,祁睢樘就在他们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