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用一块布将身上的血污擦干净,一会儿方便上药。”沈思思将她的小药瓶收了起来。
“你伤的比较重,我这里只有一些简单的止血药,对你的伤口没有作用,我去周围给你采些采药来,你自己先将这些止血药往伤口上撒一撒。”
男人点了点头,道了谢,就自己拿着药瓶仔细的往伤口上撒了起来。他刚才看的清楚,沈思思将这药洒在师妹的伤口上时,师妹原本血流不止的的伤口竟迅速的结起了新痂,看上去效果十分惊人。
祁睢樘也不看这两人,径自在一旁抱着佩剑闭目养神,大家各做各的,相顾无言,倒也没有什么事发声。
不多时,沈思思就抓着两把草药回来了。草药还滴着水,看样子是刚刚拿到河边去洗过的。
“药如果上完了之后不要乱动,别碰到伤口,要是让它再流出血来,血痂就会变多,到时候就不好上药了,血痂也容易脱落。”
沈思思一边叮嘱,一边甩着手上的草药。眼见草药上的水珠渐渐的干掉了之后,她就直接将几束药草一同放在手心,狠狠地揉搓起来。
很快,草药在沈思思的手中就变成了一坨湿答答的药泥,染的沈思思满手绿色。
“这药比较烈,涂上可能会有些疼,现在没有条件炼制成品的伤药,这些新鲜的草药效果也还行,就暂时将就着用吧。”沈思思说着,手上毫不客气的将手上的草泥涂在了男人最大最深的伤口上疼得男直接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草药中有一味十分刺激的草药,有杀菌消毒的功效。她跟那男人说是有一点疼,但是这草药,直接将新鲜的草汁涂在伤口上可是专心刺骨的疼。
据柳清所说,很多大宗门大门派还有很多神秘的组织惩罚拷问犯人的的时候,都会将这种新鲜的草汁涂在犯人的伤口上。一是这草药在预防伤口感染上有奇效,二是这钻心刺骨的疼,未免也不是一种酷刑。
平常沈思思用它的时候都是先用丹炉处理一下,再研磨成粉状掺合到平常的上伤药中。现在没有丹炉,也就只能委屈这人一下了。
没想到她将这草药直接涂到他最深的伤口上,他居然也仅仅是到抽了一口凉气,一声内吭,倒也是课铁骨铮铮的汉子。
沈思思赞赏的看了他一眼,受伤的动作也比方才那一下放轻了不少,终于让那男人少收一点儿苦。
将药草泥仔仔细细的涂满男人的所有伤口,沈思思拿起放在女人膝盖上的,被撕好的布条,开始为男人将其伤口包扎起来。
因为男人的伤口实在是太长太长太深,所以沈思思必须用布条将他身上过大的伤口全部缠上才行。这就涉及到一个问题,她若是想帮他缠纱布的话,必须将布条绕过男人的背。
但是男人伤的太重,不能自己转身体,沈思思就必须虚环住他,将手绕到他的背后,才能顺利的继续缠绷带。
祁睢樘在旁边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揽着沈思思的肩膀把她往后带,接过沈思思手上的布条道:“你让开,我来帮他包扎。”
他的声音闷闷的,带着小小的不高兴。沈思思愣了一下,随即乐不可支起来:“好”原来她给病人包扎的时候,他吃醋了?什么嘛,连伤员的醋都吃?她给人包扎伤口这不是难免的吗?
沈思思又好气又好笑,但是难得一见祁睢樘这吃醋的可爱模样,便也没再说话,任由他去了。她自己就在一旁欣赏身为大夏皇帝的祁睢樘亲自为她的病人包扎。
“离天亮还有些时辰,暂且先睡一儿吧,有什么事等天亮了再说。”等到祁睢樘给人包扎的差不多了,沈思思好笑的抱了抱还有些吃醋的祁睢樘,对那师兄妹二人道。
二人确实已经体力透支了,而且长时间处于精神紧张的状态,加上身体还受了伤,两人早已经有些支撑不住,听到沈思思这样说,不一会儿就靠在原地睡着了。
祁睢樘和沈思思没有睡多久就起来了,虽然昨晚睡得很少,但是对于身体异常健壮的两个人来说似乎并没有什么影响。
“你在休息一下吧,这两个人一时半会儿也醒不过来,迷幻香对身体的影响还是不小的,他们怎么着也得昏睡到正午。”沈思思站起身,对祁睢樘说道:“我去找点儿吃的,一会儿就回来。”
“我跟你一起去。”祁睢樘也站起身,大有把那两个人扔在这里不管了的意思。101101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