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古籍中的内容沈思思早已经倒背如流,因此即使真的交给了慕容箫,除了有可能会让慕容箫变得更加强大外,对她来说没什么坏处。
慕容箫点了点头:“放开他们,去把古籍拿过来。”
拿到古籍之后,慕容萧当真就把人给放了:“行你们走吧,这一场宴席我玩的很开心,不知道各位玩得尽不尽兴呢。”
沈思思看者被祁睢樘架着的墨尘,冷声道:“是啊,尽兴极了,多谢你的招待,我们后会有期。”
正当沈思思一行人打算离开的时候,身后慕容箫带着怒意的声音阴恻恻的响起:“好啊,你们居然死掉了了这本古籍中的几页,只交给我一本残缺的古籍?既然这样的话,那两个人,也休想完整的回去了!”
沈思思心头一跳,却见一点银从远处飞来,径直缠上了墨尘的手臂。沈思思一眼就认了出来,这就是之前在缠在墨尘身上的银丝!
只听昏迷中的墨尘突然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吼叫,祁睢樘面色一变,直接抓起身边皮质的护甲,抓上了那根银丝。那根银丝,竟然是想要切断墨尘的胳膊!
尽管祁睢樘抓住了那根银丝,但是那银丝依旧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收缩着,眼见被那银丝切出的伤口已经深可见骨竟是已经斩断了墨尘的筋脉。
沈思思红了眼,狠狠地抓下自己挂在胸前的项链。那是一柄小巧的刀片,据柳清说,这是世界上最为锋利坚硬的刀片,是那对夫妇毕生的心血,虽然只有这么一点点大,可是这世界上却没有这把刀斩不断的东西。
之见沈思思迅速的捞过那根银丝,也不管银丝瞬间就在她的手掌上切了个口子,立刻挥着小刀片像那银丝斩去。
本来坚韧无比的银丝竟完全没有抵抗之力,一下子就断了开来。只是看着一只胳膊鲜血淋漓的墨尘,声音止不住的颤抖,说道:“我们快走,离开这里!快!”
慕容箫也没派人追,只是看着他们逃跑的身影,缓缓勾起了一抹冰冷渗人的笑意。刚才那一下,那个叫墨尘的人的胳膊虽然没有完全被切断,但是在以后,他那条胳膊也就完全是个摆设了。
敢用残缺的东西糊弄他,那就要承受相等的代价!
祁睢樘沈思思一行人飞快的离开了那间屋子,在远处找了一个山洞暂时安置了下来。人的胳膊上有大动脉,墨尘的胳膊,除了骨头肌肉组织,都已经全部被切断了。鲜血却流个不停,若是放任他继续这样流下去,那么墨尘就很有可能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沈思思的手从来没有这么抖过。她简直不能原谅自己!可以说墨尘这样的情况,完全是自己一手造成的!那本古籍自己早已经倒背如流,很久没有翻阅过了,如果他能经常翻一翻,就会发现那本古籍被人撕掉了几页,如果提前发现几天,也许今天墨尘这个胳膊就不会断了!
她跪在墨尘的身边,泪流满面,几乎要把眼睛糊住。她大口的喘着气,苏正在声嘶力竭的痛哭,却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沈思思从腰间的药囊中拿出他最好的止血药,用极其颤抖的手,将那些药一股脑的全都倒到了墨尘的伤口上。
这又没有涂匀,只是洒在了一部分的伤口上,沈思思立刻从药囊中拿出第二瓶,刚刚打开,正准备全部倒在墨尘的胳膊上的时候,却被人从身后抱住,夺走了药瓶。
“凌玉,你帮墨尘上一下药吧,思思现在的精神状态,实在是不适合继续为墨尘疗伤,你只要把药粉均匀的洒在他的伤口上就行。”祁睢樘从沈思思手中夺过药瓶,递给上官凌玉道。
上官凌玉点了点头,强忍着想要痛哭一场的感觉,轻柔的为墨尘上起药来。
所有人都不明白为什么沈思思突然间崩溃成这个样子,尽管他们都知道沈思思与墨尘平日里感情很是要好,但是沈思思却明显是一副受了很强烈的刺激一般,这个刺激竟将平日里非常坚强,意志非常坚韧的沈思思,一下子就压垮了。
只有祁睢樘明白。
“思思!你看着我。”祁睢樘抱着沈思思将她翻转过来面向自己:“这不是你的错,你听我说,这不是你的错,你振作一点!”
“不…………都是我的错…………墨尘会变成这样,我就是罪魁祸首!”沈思思颤抖着摇头,哆哆嗦嗦的说道:“如果我能经常翻一翻那本古籍,如果我能早一点发现那本古籍已经被撕去了几页,如果再把古籍交给他之前,我能再查看一遍,也许墨尘这条胳膊就能留住了…………”
“古籍一直都是在我的朝凤宫中放着的,这么重要的东西被人偷偷撕去几页,我居然还不自知,我才是酿成这一切惨剧的,罪魁祸首啊!”沈思思念着念着,突然间痛哭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