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思整个人看起来已经瘦了一圈,每日不要命的处理公务,在寻到祁雎樘之前,也不想贸然开打,而慕容萧因为南楚皇城被占领一事耽误了些时日。
如今,战争真正开始一触即发。
民间冠以祁雎樘死亡流言在消失之后又开始传播,因为,一个月的时间,纵使南楚皇宫重新被夺,依旧没有人见过一眼祁雎樘。
“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说不定皇上被人救走了,或者他正躲在什么地方疗伤,皇后,您要重新振作起来,皇上吉人自有天相。”亦枫看见墨尘送回来的消息,安慰着沈思思。
此刻,一个位于峡谷内的茅草屋内。
一个僧人刚刚从山上挖了药草回来,他穿着一身灰色的僧衣,与寻常的僧人没有任何的区别。
茅草屋内的床上躺着一个丰神俊朗的男子,他的眉头紧皱着,浑身包裹着白色的纱布,他已经躺在这里一个月了。
没错,这个人就是祁雎樘,僧人云游天下,不想在断崖底下,看见一名从悬崖上跌落下来的男子,这男子从那么高的地方跌下俩,竟然还有一口气吊着。
僧人本着慈悲为怀将他救了下来。
如今,他已经整整昏睡了一个月之久。
“祁雎樘,祁雎樘。”仿佛有人从虚空中不断的叫着他的名字,那个人是谁?
祁雎樘的手指微微动了动,在沉睡了一个月之后,祁雎樘终于醒了过来。
“你醒了。”入眼的就是一个僧人模样的人,对于祁雎樘的醒来也没过多的错愕,近几日,他夜观天象,紫微星显露,是天下即将大统一的趋势,而眼前之人,尊贵鄙人,从那么高的悬崖上跳下来都没有死亡,乃是真正的天选之人。
“思思”祁雎樘猛然从床上弹跳起来,却发现浑身剧痛,这一动,就感觉浑身痛彻心扉。
“你终于醒了。”僧人递过去一杯水。
祁雎樘的脑子飞快的旋转,回想起祁思樘,跳崖,然后昏迷的事情,等半晌之后,才开口道:“是你救了我。”
“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养伤。”僧人将手指放在祁雎樘的脉搏上。
“不行,我现在必须立刻回去。”祁雎樘想起身受重伤的祁思樘,沈思思现在一定知道了他跌落了悬崖一定非常的着急,南楚虎视眈眈,大夏现在危在旦夕,哪里还有心思养伤。
只是他刚挣扎着下床,浑身就脱力一般跌落在地,若不是僧人及时搀扶着他,怕是身上又要受伤。
“你现在筋脉全段,外面搜捕你的人手有三拨,也不知是敌是友,还是现在这里养好伤势。”僧人将祁雎樘搀扶到床上。
祁雎樘这才感觉到自己浑身无力,刚开始还以为是大病刚愈的原因,现在,祁雎樘将视线放在自己的手腕上。
那里有一道深深的伤口,将内力转到手臂上,却依旧浑身无力,甚至手指也不能自如的张开握紧。
“你掉下来的时候被尖锐的石头划破了筋脉,贫僧自认有些许医术,假以时日,定然会完好无损,施主不必着急。”僧人不疾不徐的继续道。
“可是,我现在一定要回去大夏,那里有我的亲人在等我。”
“大夏如今虽与南楚剑拔弩张,但还没有打起来,施主先放心养伤,等好些,自可离开。”僧人继续阻挠道。
他不愿意掺和着天下之事,虽明知眼前的人尊贵非凡,既有可能就是未来的帝王,外面搜捕的人人心叵测,他现在筋脉寸断,武功无法完美的施展,自然不可能让他离开。
“还没打起来。”祁雎樘松了一口气,他最害怕的就是南楚趁机大举进攻,虽然大夏和神兽国联手,但是上官桥对着沈思思虎视眈眈,如今他不在了,还指不定会搞什么小动作。
“那就劳烦大师了。”祁雎樘知晓现在的身体状况,没有自保能力的他出去就指不定怎么死了,他能够活下来已经是奇迹,绝对不能在处任何的意外。
沈思思,大夏,你们在等一些时日,我定会完好无损的回去。
祁雎樘内心有了计较,悬着的心安放了下来,这才感觉到喉咙剧痛,接过僧人手中的清水一口饮了下去。
僧人微笑着看着祁雎樘。
“不能在僵持了。”慕容萧稳定了南楚皇城的局势之后,再次赶往了大夏与南楚的交界地。
百万大军已然压境,他浪费了一个月才将大夏的势力在南楚连根拔起,此等屈辱,一定要加倍偿还,没有了战神的大夏,他倒要看看能坚持多久。
“今日,全军好好休息,明日跟着我踏平大夏。”慕容萧下令整军,僵持不下的形势将因为这句话,再次引发腥风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