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思踉踉跄跄的走到玉念的寝宫,这里一切如旧,可是他们彼此心里都知道这一切早已经是物是人非。
物是人非,多么残酷的词语。
玉念正在饮茶,看见沈思思过来,满脸笑容的迎了上去:“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看我了。”
玉念浅笑嫣嫣,仿佛什么事情都不曾发生过一样,然而,她这幅面容之下披着的是什么样的心脏,现在沈思思是心知肚明,看到她人面兽心的模样,沈思思不由得浑身打颤。
“玉念,我已经知道了。”沈思思推走了玉念递过来的茶盏。
“知道什么?”
“只要是做过的事,总会被查到的不是吗?”沈思思失望的看着玉念,不明白当年的小姑娘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心下一阵失落。
果然,玉念的笑容僵在脸颊上,脸色渐渐的沉了下去。
“你们知道了。”玉念的嘴角浮现出冷笑,陌生的仿佛成为了另外一个人:“沈思思,我恨透了你,明明上官桥娶的人是我,但是他心心念念的人却是你,我就是要夺走你在乎的一切。”
“玉念,你明知我对谁上官桥没那种心思,况且,有什么事情冲我来就好了,你干嘛要对大夏的士兵下毒,你可知,那些士兵不仅仅是守护大夏的铜墙铁壁,还是父母的儿子,妻子的丈夫,孩子的父亲,你何时变得如此狠毒?”沈思思看着此刻玉念的模样,痛心疾首的说道。
“狠毒?沈思思,这一切都是你逼的。”玉念已经完全不是温柔的模样,此刻的她,爱而不得的怨恨统统发泄了出来,她忍的已经够久了。
如果她没把上官桥供出来的话,他会不会还惦念一分自己的好,哪怕是后来想起自己一点点,她也心满意足了。
“事已至此,要杀要剐随你便。”玉念怨恨的看着沈思思,如果不是这个女人,说不定上官桥爱的人就是自己,事情又怎么会成了现在这个地步。
沈思思看着玉念,反而笑了:“你是不是受上官桥指使的。”
玉念的脸色再次白了几分,心虚的道:“不是。”
“那这毒你是从哪里搞到的,我可不认为你有这个能力能够得到连我都解不了的毒,你这种处在深宫里的人,你倒是说说,你怎么得到的毒药的。”沈思思冷冷的看着玉念,是啊,玉念的性格,如若不是因为爱情迷住了眼睛,又怎么可能去给大夏的将士投毒呢?如此说来,倒是说的通了。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你管我怎么搞得的。”玉念仍然是映着头皮道。
“哼,我不会杀你,我会亲自找到上官桥质问清楚,我大夏的将士死了多少人,我就割下他多少块肉,这样算,他不亏。”沈思思冷冷的看着玉念,嘴中的话击垮了这个连死都不怕的女人。
“这一切都是我所为,不关上官桥的事情,你要惩罚就惩罚我把。”玉念赶紧拉着沈思思的手,她知道,上官桥现在没了北庭的庇护,沈思思如果真的抓到的话,那后果可能整的会如沈思思说的那样。
沈思思甩开了玉念的手,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宫殿:“从今以后,你就在这里好好反省,一步也不准离开。”
这已经是变相的软禁了。
然而,虽然已经知道投毒之人,沈思思依旧十分的忧心,现在对于如何解除这种毒毫无办法,僧人已经消失在人海茫茫之中,一时之间,遍寻不到踪迹,这可怎么办?
祁雎樘在军营里面控制着失态的发展,不停的有人死去,却又无可奈何。
沈思思和太医们已经闭关许久,共同研制解药,而亦枫被沈思思派出去寻找上官桥,毒药从他的手中流传出来的,说不定会有解药。
就这样,又是两天过去了。
祁雎樘和沈思思已经两天两夜没有闭眼,解药一天没研究出来,那么大夏的根基就会动摇一分。
虽然病情没有在继续扩大,但是之前生病的已经不是少数。
“皇后,神兽国女王在大殿内等您。”一个侍卫闯进了药房。
沈思思一身白衣,白色的面纱还在脸上遮着,眼底下有重重的一层青色,可想而知,她有多么的劳累。
听到莲儿来了,沈思思想了想道:“让太子去接见吧。”
“女王说有大事一定要找您。”
沈思思皱了皱眉头,知道莲儿不是一个不知轻重的人,想必现在大夏的状况她现在应该知道的一清二楚,知道时间不等人。
“好了,本宫马上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