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千真万确,不然属下也不敢贸然禀告。”
沈思思顾不得其他,转身出了大殿。
“皇后,你去哪?”亦枫赶紧追上前去。
祁雎樘正好回来,看见沈思思怒气冲冲的冲了出去,他已经许久没有看到过沈思思瑞气急败坏的样子,赶紧拉住沈思思的手臂,问道:“怎么了?”
“祁雎樘。”沈思思看见是祁雎樘,一瞬之间,所有的委屈倾泻而出:“我们那晚就不该救下上官桥,现在上官桥竟然忘恩负义,与慕容萧结盟,难道他这么快就忘记了凌玉的仇吗?”
“思思,你先冷静一点,上官桥这个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玉念给大夏士兵投毒一事,我思来想去都觉得这件事与上官桥脱不了干系,这个人狼心狗肺,就当是我们之前错看了吧。”祁雎樘抱着沈思思,他能够清楚的感受到沈思思此刻心中的愤懑,若是从前的种种,沈思思都能够原谅,可是这次,他在也找不到理由原谅上官桥了。
“可恨我错信奸人,那种毒全天下怕也只有慕容萧制的出来了。”沈思思呼吸中祁雎樘身上的清香,从滔天的愤怒中平静了下来。
“就算是北庭与南楚联盟,我们大夏有神兽国的支持,也是不惧的。”祁雎樘继续道,他们那现在士气正浓,而且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生息,又逢粮库充足,正是击败南楚的最佳时刻。
“我想去找上官桥讨要个说法,不听他亲口承认,我怕是日日夜夜都在煎熬。”沈思思看着祁雎樘,像是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心一样,道。
祁雎樘这次没有像往常一样顺着她,而是皱着眉头道:“现在的上官桥已经不是我们认识的那个上官桥了,我怕他会对你不利,在战场上,我们终有一天会遇到的。”
沈思思只好点了点头,她现在身为大夏的皇后,若是被上官桥挟持为人质,怕是到时候反而给祁雎樘拖了后腿。
祁雎樘和沈思思互相讨论了一会儿朝政,却丝毫没有注意到躲在门廊之后的墨尘。
墨尘靠在门廊上,心脏抽痛。
他本来是想跟祁雎樘和沈思思告别的,但是竟然听闻上官桥投靠了慕容萧,他的内心比沈思思更加的煎熬,上官凌玉是上官桥的亲妹妹,现在,上官桥竟然跟慕容萧合作,如果凌玉泉下有知的话,该有多么的伤心。
这件事,沈思思碍于大夏皇后的身份不便去质问,那么就让身为北庭驸马的他去质问吧。
大夏皇宫内,没有任何人注意到墨尘离开的身影。
纵然他现在武功尽失,但也绝对不是废物。
墨尘策马扬尘,心中愤懑交加,现在凌玉才去世多少天,为什么上官桥转而跟慕容萧混在了一块儿,天知道他有多么的痛恨上官桥。
“皇上,墨尘驸马来了。”小太监跟墨尘汇报着。
当这个皇帝再次以雷霆之势杀入皇宫的人,皇宫的人已经被全部换了个遍,那三天,整个北庭皇城都被鲜血染就,告诉整个天下的人,帝王的威严。
皇宫里现在为人不惧怕这个帝王。
“墨尘”上官桥捏着手中的毛笔,青色的筋脉因为用力而尽显,眼眸中的杀气一闪而过,现在,若是直接杀了墨尘绝对是得不偿失的。
虽然,墨尘必须死,不然凌玉一个人在地下该多么的孤单,墨尘作为深爱凌玉的人,难道不应该陪她去死吗?
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让他进来。”墨尘放下了手中的纸笔。
墨尘一进门看见上官桥一脸淡然的模样,顿时怒火中烧:“上官桥,你告诉我,你现在是不是跟慕容萧合作?”
上官桥冷笑着看着墨尘:“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墨尘,你现在又什么资格在质问我?”
“凌玉如果在天有灵的话,你对得起她吗?别忘了凌玉究竟是怎么死的?”墨尘说着就要上去打上官桥,软绵绵的拳头打出去迅速的被上官桥制服。
“废物。”上官桥冷笑着甩开了墨尘:“就你现在这幅样子,还想跟凌玉报仇。”
墨尘黯然的眼神一闪而过,迅速的被暴戾遮掩:“这样总比你跟仇人合作的好。”
上官桥对此并不过多的解释,只道:“总有一天,我会让负凌玉的人都死无全尸,你呢?墨尘,凌玉因你而死,你又为他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