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枫迅速的将这个情况汇报给祁雎樘,两个人虽然心中疑虑未消,但仍然下令攻城,没有军队守卫的城市,一点防御力都没有,大夏军队没有任何阻拦的攻占了南楚边城。
祁雎樘和沈思思一时之间不知道慕容萧葫芦里面卖着什么药,不敢冒进,将此事告知祁思樘后,祁思樘也回复他们遇到了相同的情况。
“北庭呢?”祁雎樘看着地图,问道,上官桥与慕容萧合作,此番他们进攻南楚,北庭定当也有所动作的,可是,僧人把守的后方没有传来任何的消息,也就是说,北庭没有行动。
“莫不是上官桥和慕容萧之间发生了什么?”这是唯一的解释了,沈思思和祁雎樘一拍即合,打算夜谈南楚皇宫,现在他们十分的谨慎,在这紧要的关头,更不能出任何的差错。
夜,很快到来,祁雎樘治军严明,更是严格禁令士兵对南楚百姓的抢夺,一天之内,便收获了极大的赞誉但显然,民心归向问题不是现在祁雎樘首要考虑的。
祁雎樘和沈思思打算联合行动,亦枫的伤口还没有好全,这次一个人的话若是遇到危险怕是得不偿失,两个人心照不宣的选择了一起行动。
夜晚,南楚皇宫比往常冷清许多。
在夜色之下,许多宫人都抱着行囊悄悄的离开,若是不慎被什么暗卫捉到,就唯有毙命的下场,可是,宫人为什么湖逃跑呢?
祁雎樘和沈思思马不停蹄的赶往慕容萧的住处,这地方他们向来熟悉,因此避开这些暗卫并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
慕容萧的寝宫里此刻灯火通明,一大群人聚集在一起,影影绰绰的倒映在窗户上,怎么现在慕容萧搞了这么多人来房间里,有什么事情白天不能商量吗?
祁雎樘和沈思思揭开了房梁上的瓦片,入眼处都是黑衣人,呈现两房对峙的形势,上官桥捂着胸口,脸色苍白,唇边还挂着血液,想来是受了重伤,一群黑衣人将他团团围了起来保护他,而另一方的人也是个个拔了剑,怒视着对方。
只是那群人中却不见了慕容萧。
不知道这两方人马怎么到了刀刃相见的地步。
祁雎樘和沈思思打算继续静观其变,上官桥开了口:“你们皇子是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高手所杀,连我也受其累,你们当中出了叛徒,却要怪罪在我身上不成?”
“你什么意思,我们身为殿下的暗卫,根本毫无叛变的可能。”为首的侍卫怒目圆睁的恶看着上官桥。
“哼,难道我身上的伤势是白白受的?”
上官桥捂着自己的右臂,果然,指缝间流出的鲜血证明着他此刻也是深受重伤,而上官桥惯用右手,此时右臂受伤,倒有了几分可信之处。
“废话少说,今日殿下枉死,你便休想活着离开这里。”侍卫说完话,就迅速的扑了上去,上官桥未曾想到这个侍卫动作如此迅速,自己刚刚为了杀死慕容萧身上亦是中了毒,为了掩盖还可以划伤了自己,此番,躲过这个杀招竟然十分的艰难。
上官桥大骇,想不到这个侍卫的武功如此了得。
“慕容萧竟然死了!”沈思思惊喜万分的看向祁雎樘:“上官桥原来并没有背叛,不过是在司机行事罢了。”
如此一来,沈思思的心情好上了许多,至少,上官桥也没有想象中的那般不堪。
“玉念!”祁雎樘刚要答沈思思的话,就看见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玉念直直的挡在了上官桥的身前,那柄利剑毫不留情的刺入了玉念的胸膛,却顾忌周围的处境,只能消了声息,眼中只剩下悲痛。
“玉念!”上官桥惊呼出声,眼前柔软的身子正在一寸寸的倒下,浓浓的血腥味令人犯恶心,以往一直冷落的人在此刻却挺身而出,原来,失去了上官凌玉,他还有玉念陪她,在这偌大的世界中,他并不是一个人。
“皇上,你要好好活着。”玉念倒下的身子被上官桥扶住,鼻腔内是上官桥身上惯有的清香,自己是如此渴望他的拥抱,终于在此时此刻,圆了心愿,上官桥终于是死心塌地的甘愿抱着自己了。
玉念想要伸出手去抚摸那深深爱着的人,可是手伸到半空中就在没有力气向上,隔着一小段的距离,却仿佛隔着千山万水,也证明着他与她之间的缘分,这样的浅薄。
“玉念,不要走,不要留下我一个人。”上官桥看着玉念,她的面孔模糊了,有什么湿润的东西爬上了他的眼眶,可是,怀中的人已经没有气息。
上官桥抱紧玉念,她的尸体上还残存着一些温度,上官桥一字一顿,铿锵有力的道:“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在抬眼,他的眼中布满了红血丝,眼中的杀气前所未有的盛,右臂的伤口汩汩的流着鲜血,他却丝毫不顾,右手执剑,眼中嗜血,浑身浴血,仿佛是从地狱之中走出来的魔鬼。
沈思思看到上官桥这番模样,心道不好,迅速的扯上黑色的面巾,跳下了房梁。
“上官桥,你清醒一点,这里是南楚的地盘,你们带着他撤退,我来断后。”沈思思现在只想保全上官桥,其余的不在做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