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皇上关心,为国家尽忠,是臣的荣幸。”宋玉林心下不免飘飘然,看起来这深夜来访做的还是对的,皇上最起码知道自己近几日辛苦了。
“可有收获?”祁雎樘尽量微笑的看着宋玉林,不让自己的怒气冲破天机,破坏自己跟沈思思好好在一起的人,就是这个人,如果他说的话不让祁雎樘满意的话,哼哼哼。
“臣一路到达南方,发现当地人很正常,虽然衣着都穿着黑色,但是据说是当地的一种风俗,说是重阳节快到了,皇上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风言风语,在臣的眼中,都是一些在普通不过的百姓罢了,哪里会掀起什么风浪,为免皇上为这事日夜担心,臣一回来就来向皇上禀报了。”宋玉林一番话说得让祁雎樘听得十分窝火,什么叫风言风语?沈思思说的话定然有他的道理,这个无知的人,竟然敢置喙皇后?
祁雎樘深知现在不是发火的时候,强迫自己按压下火气,嘴角挂着冷笑道:“爱卿有心了,天色不早了,爱卿舟车劳顿,还是早日回去休息吧。”
“臣告退。”宋玉林心底里正在窃窃自喜,丝毫不知道皇帝已经对他动了杀心。
祁雎樘看见宋玉林的身影消失了,才发泄似的将岸上的茶杯和书籍挥落在地:“荒谬,竟然如此敷衍了事。”
沈思思从帐后走了出来,低下身子将刚刚落地的书籍捡了起来,道:“息怒。”
“你怎么醒了?”祁雎樘收敛了脾气,看着沈思思,道。
“醒来看见你不在,就出来转转,没想到看你书房还亮着灯,就过来了。”沈思思坐在了祁雎樘的怀里。
“刚刚宋玉林说的话你应该也听到了,你怎么看?”祁雎樘想起宋玉林那副急着邀功的脸色就恼火。
“我看,他不仅仅是不尽忠职守那么简单。”沈思思目光沉沉的看着窗外:“因为来信匆忙,没有来的及跟你说,那些全部穿着黑衣服的人是自称是圣教徒,他们对外从不隐瞒自己得身份,宋玉林没有调查到这件事情,分明其中有猫腻。”
“你的意思是宋玉林被收买了?”
沈思思从祁雎樘的怀中挣脱出来,继续道:“在看看吧,我走的匆忙,总觉得突然出现的圣教徒不同寻常,等朝堂平稳一些,就让亦枫去看看吧。”
祁雎樘将身上的披风披在沈思思的身上:“好了,我知道了,这些个事情就交给我吧,你先好好休息。”
第二日一大早,祁雎樘和沈思思是被宫外的喧杂声音吵醒的。
“何人如此喧哗。”齐聚探不耐烦的穿好衣服,看见沈思思还在睡梦之中,更加的不耐烦,近几日,沈思思一定累坏,到了宫里,竟然还有人如此的放肆。
太监看见祁雎樘怒气冲冲的出来,迅速的下跪求饶:“皇上赎罪啊,是昨日这个宫里突然有宫女暴毙离奇死亡,几个小宫女没见过世面,打扰了您和皇后娘娘。”
“把人拖出去,别在这里扰了皇后清梦。”祁雎樘迅速的下令,将几个聒噪的宫女带了下去。
宫女暴毙这事可大可小,毕竟这么多人,有人生了怪病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让太医过来瞧瞧。”祁雎樘看了一眼铁青脸色的宫女,已经丝毫没有了生气,据说这个宫女昨日还是好好的,一觉醒来就死去了,一时之间才吓得几个宫女丢了魂。
祁雎樘吩咐太医和宫女太监们小心一点,就上朝去了。
回来的时候,沈思思已经让人收拾干净了。
“那宫女什么事儿?”
“是突然发病了,也怪我没照料好我自己宫里的人,生了病都不知道。”沈思思虽然痛心,但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这种事情也不是她能够制止的。
祁雎樘担心国家大事,自然也没有放在心上,近几日,朝堂内的议论少了许多,有了亦枫的监察,人人自危,不敢与江湖中人有过多的联系,而民间的舆论也控制住了。
第二日。
大夏皇宫再次被喧闹声吵醒。
又有宫女暴毙了。
沈思思和祁雎樘不得不重视起来。
“跟上次一样的病症。”沈思思和太医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得到的都是这个答案。
一两个还说的过去,可是人数多了,难免不会人心惶惶,而这背后,绝对不可能是意外,是有人在捣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