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很快就带来亦枫和清儿的消息,两个人一合计就趁着夜色无人注意去探望一下他们,顺便看一下亦枫的伤势。
亦枫和清儿住在另一个十分不起眼的小客栈里面,亦枫因为伤势的原因,早已经睡下了,清儿的房间里面还点着蜡烛,想起那天的事情,清儿的心就十分的抽痛,亦枫他能接受这样一个不洁的女子吗。
清儿想起这个就无心入眠,这幅垂泪的情景却被沈思思和祁雎樘看到。
“清儿,你哭什么?”沈思思看着清儿通红的眼眶,从哑巴处得知两个人的住处后,看到清儿的房间还点燃着蜡烛,就直接进来了,没想到清儿竟然砸哭。
“没事,没事。”清儿赶紧擦擦眼泪,虽然她已经从哑巴那里知道沈思思和祁雎樘也已经到了这里,只是没想到这两个人这么晚了还来,一时之间有些猝不及防。
“你我两个姐妹有什么好隐瞒的,有什么难处直接说出来便好。”沈思思给了祁雎樘一个颜色,示意他出去。
好吧,老婆最大,在沈思思威慑的眼神之中,祁雎樘不甘愿的出去了。
清儿见沈思思如此关心自己,内心更加的愧疚,可是真实的情况又没办法细说,只好吞吞吐吐的随意扯了一个谎言:“出来的时候明明说好不会拖累亦枫,没想到还是拖累了,想到自己这般无能,就十分的惭愧。”
“原来这事啊。”沈思思笑了起来:“大家都是同伴朋友有什么拖累不拖累的,别这样自责,相信我,亦枫也不会觉得你拖累了他的。”
清儿点了点头,脸色也已经缓了过来:“你们这么晚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本来打算明日在去寻你们的。”
言归正传,沈思思将迷香和胭脂的事情说了一遍,才将今日的目的说了说来:“明日胭脂又要宴请我们,我和皇上打算去看看那个胭脂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你明日就陪我一起去把,至于亦枫,让哑巴照顾他就好了。”
清儿听到胭脂的名字,浑身一僵,但幸而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沈思思也没有放到心上,而清儿在心里忖度着,明日到底要不要去。
这迷香看起来十分像是教会的手段,那么胭脂肯定也就是那个胭脂了,戳破她的身份倒是不会,但是总归会给自己使绊子。
“怎么了,有什么为难的地方?”沈思思看见清儿沉思,不禁问道。
“听到胭脂的名字总感觉有点熟悉,很像是嗯,算了,等我明日确定了在跟你细说。”清儿思虑着要不要戳穿胭脂的伪装。
很快就到了第二天,胭脂早早的在醉香楼里面摆了一张宴席,看见沈思思带着清儿过来,胭脂的脸色变得十分的奇怪。
“这位小美人莫不是公子的内人?”胭脂笑的十分的暧昧,上上下下打量着清儿,显得十分的不礼貌。
清儿往沈思思的身后缩了一缩,道:“姑娘说笑了,清儿不过是公子的侍女罢了。”
胭脂笑的更加的甜美:“原来如此。”
一行人很快落座,几个人觥筹交错了一番场面话。
沈思思看着时机差不多了就开始往胭脂的身上引:“姑娘家是哪里人?”
胭脂倒茶的手一顿,道:“奴家年少的时候父母双亡,颠沛流离,说是哪里人也不怎么记得,后来被花楼的妈妈捡到,然后遇见了贵人就成了现在的模样。”
说着胭脂还假装摸了摸脸颊,还不待沈思思说话,话锋一转继续道:“不知道公子这位奴婢是哪里人?胭脂总是看的十分亲切。”
“清儿年幼父母双亡,不过很小就被公子收留了。”清儿浅浅的笑了笑:“姑娘莫不是见谁都这幅相熟的模样?”
沈思思眼神和祁雎樘的眼神对到了一处,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胭脂对这个清儿过分的热情了,倒是有几分相熟。
况且两个人的情况相似,都是幼年父母双亡,然后到了花楼。
原本被压下去的怀疑再次浮上了心头,可是沈思思不愿意多想,现在清儿是亦枫的心上人,她已经失去了一个墨尘,绝对不想再做什么伤害亦枫的事情。
“胭脂姑娘你还在花楼带过?”沈思思在此将话题回归到胭脂的身上。
胭脂妩媚的看着沈思思,神情之中又分明带有一点点的委屈:“公子莫不是看不起胭脂?”
“不是,不是。”沈思思赶紧摇了摇头道:“只是看胭脂姑娘的模样,向来必定是头牌,不知道谁这么阔绰,将胭脂给恕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