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怀了身孕,这点小事交给太医院的人就行了。”祁雎樘将披风披在沈思思的肩膀上,看着她眼睛下面一圈淡淡的青痕,不由得一阵阵的心疼。
沈思思放下了毛笔:“我主要是怕教会趁机作乱,让地方州府好好看着点,有一丁点的事情就迅速的上报。”
“好。”祁雎樘点了点头:“刚刚传来消息,说是墨梅疯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祁雎樘将沈思思搂在了怀里,磨蹭着她的头发。
沈思思的浑身一怔:“我们对墨梅问心无愧,去了烦心,让人好好照顾着就是了。”
而另一边,古天一已经在墨梅的帮助之下,已经研制好另一批药。
“教主,墨梅这条线算是断了。”胭脂叹了一口气,墨梅本来可以是一把利剑的,没想到这个女人有勇无谋,那么好的机会,仍然是被沈思思干了下去。
古天一并不意外,只是道:“沈思思能研究出我特质香料的解药,不是什么普通人,墨梅失败很正常。”
胭脂依旧是有些可惜,因为她很少见过有不受魅术蛊惑的男人,而祁雎樘就是这千万人中的一个,原来以为墨梅是突破口,没想到还是功亏一篑了。
“教主,脏银已经被那群朝廷狗官分空了。”清儿走了进来,看了一眼胭脂,清儿经过古天一的考核之后,已经恢复了自己的身份,虽然胭脂依旧处处针对这她。
相较于清儿的不动声色,胭脂已经有些沉不住气了:“那群狗官,我们配合他们演这场戏,到头来银子还是他们的。”
古天一也是嫌恶的皱了皱眉:“胃口这么大也的看能不能消化的了。”
“清儿不这么认为。”
古天一浇花的手一顿,饶有趣味的看向了清儿:“怎么说?”
“朝廷里面的官员官官相护,这批银子被所有涉事的惹分了,分的人越多,承担的人越多,这群人定然会想尽办法欺瞒朝廷,到时候,祁雎樘想要在查出这批银子都落到了谁手里,可就难了,现在大夏的形势我们都知道,储备银两不多,要是多来这么几次,大夏国库空虚,灾情未缓,我们大可利用这个机会实现我们的目的。”清儿娓娓道来,古天一的眼神中充满了欣赏。
而嫉妒已经快要将胭脂的脸毁灭,这个清儿花言巧语,而自己竟然还无法反驳。
“清儿在宫里这几日,眼界长了不小。”古天一一番话说的让清儿低下了头,不知这是夸奖还是敲打。
“看来复国有望了。”古天一坐在椅子上:“清儿,我在派你去做一件事。”
“胭脂也愿意为教主效犬马之力。”胭脂不服,明明清儿是叛徒,为什么教主竟然那么轻易的就原谅了。
此时此刻,就紧紧因为一番话,竟然让教主再次重用。
“胭脂,上次迷药的事情我还没有问责呢,你让我怎么相信你。”古天一说话轻飘飘的,却仿若一个重锤狠狠的砸在了胭脂的心头。
胭脂还想说什么,被古天一摆摆手让她下去。
胭脂愤恨的紧紧抓着自己的手指,清儿,都是清儿,教主已经够疏远自己了,现在清儿回来了,这么重要的事情竟然都是派清儿去。
如同沈思思的预料,一个小规模的病情爆发了。
古代的食物都没有经过杀菌,又恰逢灾情,又有很少的人注意卫生,一来二去,爆发病情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古往今来,灾难往往就伴随着疫病。
而在祁雎樘的坚持之下,沈思思只好无奈的留在深宫之中,只是让太医院几个信得过的人前往控制,而祁雎樘也日日忙活着控制,调配粮食,清查贪官的事情,忙得不可开交。
“国库空虚,那批银子又被人瓜分,所谓法不责众,最近是敏感时期,又不能杀了这些人动摇国家的根本,明明知道是些什么人,但是又没有证据,这皇帝做的好生憋屈。”祁雎樘看着暗卫搜集上来的名单,头痛的说道。
沈思思也深知现在大夏的情况,现在哪里都需要银子,本来国库里面的就是杯水车薪,现在又因为教会在暗地里面蠢蠢欲动,他们必须防患于未然。
“不如,我们去借。”沈思思计上心来。
“借?”祁雎樘看着沈思思眼中狡黠的光芒,眼中是慢慢的好奇,这个女人,不管什么时候,总会给自己带来惊喜。
这样的人呢,是自己的女人,想想就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