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郡主这么说,本王也就不兜圈子了。”风淮弃坐回自己用膳所坐的位置,懒散抬眸,与傅离兮遥遥相望。
他食指微屈叩击着桌面,语声和缓:“虽然本王现在的疑问有许多,但料想郡主也不会全都回答,因此,本王如今只问一个问题……郡主昨夜是如何给本王压制体内寒毒的?”
他的眼神并不犀利,却仿佛有种洞察人心的力量,让人不由自主想要对他说出实话。
傅离兮跟他对视一眼,斟酌片刻,答道:“我用的是独门内功。”
“哦?”风淮弃挑眉,他脸色苍白俊逸,唇色浅淡柔软,是个病弱美男的模样,但此刻他勾唇笑开,面容竟多了几分明艳之色:“那郡主这内力确实称的上独门二字了。”
傅离兮颔首,便听风淮弃慢条斯理地又说:“师父曾经说过,本王中的毒特殊的很,内力无用,唯有用针药方能克制,但昨晚郡主来拜访齐王府,既没用针也没用药,真不知郡主修炼的是何等武功,内力竟具有解毒之效?”
“王爷有所不知,”傅离兮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胡扯道:“本郡主手头有味药专克寒荧毒,昨天本郡主手上涂了些,这种药不必内服,只需接触便可生效,再加上本郡主修习的武功特殊,二者结合,这才暂时压制了王爷体内的毒。但因武功是师门之秘,不方便告知王爷。”
她在这儿编谎话编的辛苦,也不知风淮弃信了没有,但料想风淮弃绝对猜不出她用的是妖力,傅离兮有恃无恐,目光坦然,毫不心虚。
风淮弃默了片刻,瞧不出她身上的破绽,又道:“不知郡主可否把解药再给本王一些?”
“当然,本王也不白要,”大概是因为债多不愁,他悠然道:“大不了本王再欠郡主一次恩情,往后不论郡主有何吩咐,只要本王能办到,刀山火海也在所不辞。”
傅离兮呵呵笑了两声,心说这药压根不存在:“王爷有所不知,本郡主虽是很乐意将草药双手奉上,可它是我偶然得之,已用光了……”
“那倒是可惜了。”风淮弃不咸不淡地点了头,口中说着可惜,眉眼神色却没半点失望,仿佛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
他久病成医,虽不敢说遍识天下药草,却也差不多识了十之八九,且不说这世上有没有琉璃郡主所说的那味药,昨天晚上他衣衫曾被郡主的手接触过的地方分明没有沾半点草药,何来解毒一说?
可如果没用药,仅凭琉璃郡主的内力如何压制毒素?
风淮弃心中疑惑更甚,他想不出答案,却又无法从郡主这里问出实情,看来此事当徐徐图之,急不得。
思至此,风淮弃垂眸道:“瞧这早膳也凉了,本王命人重做一些,郡主可要留下用膳?”趣读quu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