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害他们的是我吗?是慕容江,是你啊!老牧!”那人停下脚步,扭头看向到现在还躺在床榻上的人。
接着,他一步步走回来,每走一步嘴里都在挑破慕容江的假仁假义:“那些都是原本的伏渊百姓,他们本可以在辛古的治理下,安稳度日。却被他挑拨,联合起来发动暴乱。所有人都以为他想重兴伏渊国,可他什么都没有,父帝都已经死了,他拿什么复国?他要的,根本是建立一个属于他自己的国家,想站在权利的最高处罢了。为什么他可以跟倾皇谈条件,让他给你们一个栖息之地,却没有?因为他野心勃勃,要的根本不是一两个城池罢了。他不愿退步,在明知道辛古每攻打一次,就会牺牲无数兄弟的情况下,还是一再坚持。不顾伏渊百姓,不顾民会的人是我吗?明明是他慕容江!还有你,老牧!你竟然听信他的鬼话,替他卖命!任由他让民会兄弟赴死,难道你没有错吗?”
听到这些话,老牧老泪纵横,他不断的摆着头:“可是事到如今,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为什么没有退路?你可以交出云樱公主,可以与辛古言和。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老牧扭头看向他,心中确实动摇了,但是还没有下定决心。
那人沉了口气,低声道:“你好好想想吧!慕容江到底值不值得你卖命,值不值得民会的兄弟用命维护。”
看着他打开门离去,老牧轻轻闭上眼眸,脑子里想起了从民会发展至今的一切事情。
其实在倾皇率兵离开后,暴乱没有开始之前,百姓的日子是有盼头的。在云樱公主的治理下,并没有那么多的血腥和伤亡,反而向着好的生活在发展。但是暴乱展开了,慕容江亲自谋划了一切,想要为曾经的伏渊百姓,夺回属于他们的领土。而老牧,从始至终都是他的左膀右臂。
在那人走后不久,慕容江也到了老牧所住的寝宫中。
他坐在凳子上,沉默良久。寝宫中十分沉静,就像他们是两个雕塑一样,不会发出任何声响。
“会长这次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我将整个墟府城都翻了过来,还是没有找到他们的踪迹。我们可能,真的要完了!”慕容江面色阴沉,眼中透露出的绝望,是老牧没有见到过的。
老牧看看慕容江,接着轻声劝说:“会长,不如我们与辛古何谈吧!”
“何谈?他们岂能放过我们?”
“只要我们交出云樱,或许还能……”
话还未说完,慕容江蹭的一下站起来,双眸死盯着老牧:“不行!绝对不能交出云樱,不然……辛古会立马攻城,倾皇会杀了我们。”
“除此就没有别的办法了!你忘记国师冶伽和她的那个同伴是怎么在你眼前消失的吗?若是云樱也消失了,倾皇不会犹豫。”
“云樱由我亲自看守,绝不会有任何问题。另外,老牧!那个拿走青月长枪的人,你认识吗?”慕容江这次来,并不是与老牧商议何谈之事,而是那个能让青月长枪散发出往日光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