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个表示异议的官员还继续说道:“何况你知道全国的耕地面积增加一倍,我陈国今后每年将能多增加多少的收入吗?”
“另外还有因为使用水力纺纱机和织布机而增加的布匹产量!你知道这些银钱加起来能有多少吗?长远来看,将何止千百万倍于当年户部损失的那些银钱!为何不能重赏?”
这时,那户部尚书便也再拜道:“是啊陛下,叶家父子此时的功劳,的确甚大。”
但旁边有人却又道:“但因一两件器物而立下功劳,却也并不能代表这个人就善于为官吧。”
这人接着道:“当年叶凌峰身为户部右侍郎,但却居然没察觉到户部的亏空,更是对胡国祥等人的贪腐行为一无所知,便可见其并不能胜任户部右侍郎一职。”
“现下,他只不过是因为运气好,举荐有功,便已经官升一级,并加三级记录在案了。若是再升,那便要挪位置。如若不能胜任,那岂不是要耽误了一方百姓!”
“而其子叶恒,虽能改良新式耕犁和纺纱机,却也只能说明其擅长于格物之道。更加之其年纪上轻,才不过15岁而已,并无甚为官经验。因此臣觉得,确实也不宜给予太高的奖励。须防其少年得志,骄傲自满,对其未来长远发展不利啊!”
他最后便和赵显说道:“陛下,以臣之见,不如给他们些银钱进行打赏便是!”
“胡言乱语!”这时,那位姓陈的武将,便终于不由皱着眉头,开口怒道:“这么大的功劳,怎能随便给些银钱就打赏了!你这是要让人笑话我陈国朝廷不重视人才吗!”
“况且据老夫所知,那叶凌峰当年在户部任职时,也还是挺勤勉的!做事规矩小心、为人也颇为谦厚。除了被牵连到那件大案中之外,其他并无甚大的过错。否则又何以能年纪轻轻,就做到了户部侍郎一职!”
他接着又继续说道:“再加之当年,那户部贪腐一案的主谋,实乃当时的户部尚书胡国祥。他一个小小的户部右侍郎又能做什么?尔等何以一口咬定定他不会做官?”
“陈老国公说的是!会不会做官,能不能做好官,那是由吏部考评说了算了的。你一个礼部侍郎,何轮到的你来说谁会不会做官!”
原来,刚刚那位姓陈的武将,便是他们陈国现任的定国公,征西大将军陈达,拥有5品武者的实力。
他说的话,在朝堂上,还是很有些分量的。
于是这时,赵显也就开口问道:“孙文茂何在?”
堂上一人便立刻出列回道:“臣在!”
却正是陈国的吏部尚书孙文茂。
赵显则又问道:“叶凌峰前三年的考绩如何?”
孙文茂却是心中突然一紧,然后有些迟疑的回道:“启……启禀陛下。常州府知州叶凌峰大人前三年的年底考评分别是为两个良和一个优。两个良是前两年的考绩,最后一个优是去年的。总……总评还算好。”
但这时,户部尚书张景嗣却突然皱眉道:“不对吧!今日早朝之前,我有专门去调阅过常州府近几年来的税赋和户籍登记记录情况来查看。发现自叶凌峰大人上任的这三年以来,常州府一地的税赋,是连年都有在递增的!”老友书屋layu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