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珽坐在窗边的榻上,看着暗卫打探的消息,便听见“咚咚”的敲门声。
“是我”
墨珽才起身开门,看见她一身蓝衣,脸庞白皙,全然不似前两天,看来病好的差不多了。
“陈姑娘有事吗?”
陈景辞:“方便进去说话吗?”
墨珽侧身,在陈景辞进屋后,关上了门。
“陈姑娘请坐”墨珽走到桌边,给她倒了一杯茶,放到了她身旁。
“叨扰了”陈景辞手握着茶杯,“我来是想问问你,这个剑穗上的丝线我看着很眼熟”
她解下剑穗,递到墨珽面前。
“不知相爷是从哪里得来的?”
墨珽看了一眼陈景辞,拿过剑穗。
脑海里回忆起当初在天启边境时,顾暖说的话。
“那是因为我刚才看到她身上戴了一个流苏,与你身上这个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
是的。
顾暖的确说过‘一模一样’。
当时他还派人查过,但并未查到什么。
现在陈景辞也说‘眼熟’。
“不方便说的话,就当我没问”陈景辞看墨珽摩挲着剑穗,却又闭口不言。
墨珽:“没有不方便”
“说起来,我也想问问陈姑娘”
陈景辞:“什么?”
“之前在边境,顾暖曾说看见陈姑娘有一个与它一模一样的流苏,不知是否确有其事?”
陈景辞睁大眼睛,“果真一样吗?”
“我对丝线这类物什并不精通,只是觉得像,可惜我并没将我的流苏戴在身上,不然就可以比对一番了”
“但我的流苏是我母亲的遗物,据我所知,是她亲手制成,天下应该再没有第二块了”
墨珽:“说不定令堂有将它送人呢?”
陈景辞摇摇头,“不可能,我母亲觉得这丝线太过于普通,送人拿不出手”
“那你这个呢?从哪里来的?”
墨珽顿了顿,开口道:“这是云笙公主的”
陈景辞手指蜷起。
她躺在床上。
想着方才在墨珽房间的所听到的种种。
是云笙公主给他的吗?
怪不得墨珽一直珍藏,还用做墨家信物。
他一定很喜欢云笙公主吧。
陈景辞迫使自己不要再想这些。
前尘往事而已,何必过多纠结。
等回到天启。
大家就桥归桥,路归路了。
他们从来就不是一路人。
她静下心来,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