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撒合起了箱子,起身把它放回了床底“多米尼克,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好孩子。”他没有问我,因为他看见了我死灰的目光中隐现的点点森然。已经不用他再用言语敲打了。
“晚安多米尼克,晚安小橡树,天不早了,明天马上就要到来了。”我不知道我是怎么睡着的,这一夜难以平复的纠结都在缠绕着我。
我是被一杯冷水浇醒的,一个激灵我就从床铺上坐了起来,看着床前拿着杯子的黝黑青年。没好气地说:“多米尼克,你是吃错药了吧?”看了一眼门缝还未见天光更是心中愤懑“这才几点……”
“你不是要学枪法么?我教你。”这还是我认识的多米尼克么?一夜之间他的语气中那若有若无的稚气已经消散殆尽了。我也收起了不耐烦,重新审视着这个青年。
雪一下就是一个星期,掩盖住了许多崎岖,让整个丘陵都显得厚实了。多米尼克格外的严格,他不想让瑞恩失望,我也是。以撒则继续打理着我们的生活。
这似乎很难,我达到多米尼克的要求,比达到瑞恩的要求足足长了半个多月的时间。不说是指哪儿打哪儿,三百步以内穿杨还是可以的。
晚上就翻阅着瑞恩留给我的那本书,确实倾注了他的心血,比如你用意识把铁的想法传递给书本,翻飞的字符就会在空中形成一颗种子,四面八方发芽每一根枝桠都包含着对这种物质的分析以及相关工艺。可以说瑞恩将自己脑中的百科全书真的编撰成册了,此时就躺在我的手中。
冬天不适合到四处探索,皑皑素裹加上风雪很容易迷路,我将目光转向了地下,毕竟以撒他们也是从地下开始的追寻。沿着前人的脚步,抑或是另辟蹊径,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