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古城,龙国边疆极寒之地,天寒地冻,路途遥远,荒无人烟。除了镇守疆土的龙国军人之外,那里终年无人问津。
年轻男子此言,是放逐陆乐的意思。
“什么乱七八糟的,中二病犯了?别挡老子的路。”
心里惶惶不得安宁,陆乐急于离开,想要快步自年轻男子身旁通过。
男子侧移一步,挡住去路。
陆乐恼羞成怒,“这是萧牧之的意思?”
“好一个萧牧之,竟然不顾昔日同窗之情,私下找人来对对我,这个卑鄙小人!”
他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仍在口出狂言。
原本态度温和的男子,眼底杀意迸射。
“若非念在你是一字王的同窗,你要去的就不是宁古城,而是黄泉路!”
原本还气急败坏的陆乐,听到男子这句话,宛如惊雷在耳畔炸响,惊得停在原地。
俞如曼、林佳琪等女,俱是瞪大眼睛。
“你刚刚,说的是……一字王?”
年轻男子笑笑,用一种敬畏到令人诧异的语气道:“你没听错,你们口中的萧牧之,就是位极人臣、与君比肩的一字并肩王,萧王!”
古有秦王、赵王,受封一疆,权倾一方。
今有萧王,铁马金戈,勒石燕然!
全场死寂。
陆乐只觉头皮炸裂,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干笑道:“你别开玩笑了,牧之虽然厉害,但也不至于到那种程度。”
他对于萧牧天的称呼已经变了,字里行间,想要突出自己与萧牧天关系很好。
“你觉得,朱雀袍,是在跟你开玩笑?”
一句话,让陆乐哑口无言,心里仅存的一丝侥幸,也被掐灭。
没错,那可是朱雀袍!
哪怕是顶级豪门、封疆大吏,都难以驾驭。
欲戴王冠,必成其重。
与国同辉四个字,并非是一般的权贵,可以承受得住的!
陆乐总是有意无意,想要忽略这一点,不愿承认萧牧天非凡俗之辈,但事实证明,他只是自欺欺人罢了。
林佳琪数次深呼吸,想要平复心境,但仍无法按捺心中的波涛汹涌。
阔别十年,没想到自己的同窗,已经成就了如此显赫的功勋,与他们之间拉开了宛如天堑般的差距。
十年之前,他们还共处一室,身份相仿。
十年之后,双方已经有云泥之别!
“太厉害了,萧牧之,实在是太厉害了!不愧,是我喜欢的人!”
俞如曼泪珠成串,滚滚滴落。
这是喜极而泣的眼泪。
其余人等,或羡慕、或嫉妒,或激动、或叹服。
唯独陆乐一人,面如猪肝,浑身发颤。萧牧天如今的身份,根本不是他的阅历和见识,能够想象的!
他,无路可走,唯有服从。
“各位沿着这条路向前,我已经安排了专人,送各位回家。”年轻男子让开半边身子,提醒俞如曼等人先行离开。
至于陆乐,则被男子另外半边身子,遮得严严实实,无法动弹。
临走之时,俞如曼忍不住问了一句:“你是牧之的朋友吗?”
男人微微摇头,“我不配做他的朋友!”
“我名关岳,有缘再会!”
……xiningian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