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见到先生亲自动手,想来是真的动怒了。”
关岳驻足立在门外,在心里自语道。
不多时,萧牧天推门而出。
关岳笑着迎上前来,“这次似乎花费很久。”
萧牧天不动声色地接过他手上的纸巾,擦拭了一下五指,“挺有趣的一个人,舍不得让他走的太快。”
我觉得疯狂是一种魅力!
当陈子骞说出这句话时,是何等的胸有成竹,自命不凡。
他之所以敢这样颠倒黑白,还是自认为背景强大,觉得萧牧天等人,可以轻易拿捏。
他说黑,便是黑他说白,就是白。
即使自己说错了又如何,即使自己强词夺理又如何?
他仗着自己家世渊博,敢自诩自己是天命之人,敢恣意妄为。
然而,当萧牧天展现出实力的冰山一角时,他便吓破了胆,满脸仓皇地跪在地上,恳求萧牧天的原谅。
除了浑身直冒凉气之外,就是瑟瑟发抖,哪怕是抬头看一眼萧牧天的勇气,都不具备。
萧牧天问他,满不满意。
他不敢答话。
于是,萧牧天再问了一遍。
感觉到了萧牧天第二次问话的语气加重几分,他诚惶诚恐地回答满意。
所谓的诡辩论,不过就是有恃无恐的装疯卖傻而已。
当遇到自己得罪不起的人,他比谁都要明白是非,比谁都下跪求饶得快。
“满意,就送你上路。”
这是,陈子骞这辈子听过的最后一句话。
一旦小丑摘下面具,便失去了他的娱乐价值。
一刻钟后,萧牧天三人,于金城商学院一处偏僻的民工宿舍里,找到了俞如曼的妹妹,俞轻舟。
落入陈子骞这种人手里,可想而知,俞轻舟经历了怎样的折磨。
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更是心理上的。
虽然陈子骞付出了生命待机,但是他给俞如曼姐妹带去的创伤,一辈子都无法磨灭。
即便是见到自己的亲姐姐,俞轻舟都是本能性地厉声尖叫,双手双脚蜷缩在一起,蹲在墙角处瑟瑟发抖。
俞如曼美目通红,肝肠寸断。
“你先送俞小姐去医院接受治疗。”萧牧天对关岳开口道。
俞轻舟受了这么大的刺激,必须得去看心理医生,否则不知会发展成什么样子。
关岳点头告退,带着俞如曼姐妹一同离开。
萧牧天则是转入了金城商学院的小道上,独自漫步。
很久没进校园,都快忘了学校的气息和样子。
前方橙色的教学楼,与复式结构的图书馆交相辉映,道路两侧杨柳依依,湖畔碧波粼粼,清澈见底。
金城商学院是重点高校,故此开学时间很早。
有青涩稚嫩的莘莘学子,怀抱着书籍课本,跟同伴边走边笑地去上课。
如果,自己没有去参军的话,应该也度过了四年的大学时光,毕业工作了吧?
年方二十五,正值当打之年,事业和梦想堪堪启航。
跟自己心爱的人前往同一个陌生城市,共居一隅之地,白天工作赚钱,晚上携手回家,也是他曾经所憧憬的生活。
渺小、平凡,却也幸福、知足。
与普通人一样。
然而,造化弄人,命运不允许他平凡。笔下文学520bxx520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