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槐伯伸出粗壮宽厚的手掌,揉了揉闽白的脑袋,朝着那群披麻戴孝的村民们走去。
闽白被老槐伯的摸头动作,愣住了一下,他感觉老槐伯正如他的爷爷一样,手掌是那么温暖,虽然他从来没有见过他的爷爷。
在老槐伯走向那群村民时,闽白也行动起来,他立刻朝着一旁的房屋跑去。
从来时,道路两旁的村民房屋,一片寂静,仿佛鬼屋似得,充满了异常的气息,而根据老槐伯的话,打电话的人一定藏在这些房屋之中,如果是活人的话,他让闽白找出那个打电话的活人,然后问出原因。
闽白跑到其中一家房屋后面,从后面的一扇窗户看向里面,发现屋子里面没有半个人影,他又朝着另一家跑去。
另外一家也是无人状态,但闽白发现了一个可疑的地方,第二家房间中的桌子上竟然有饭菜?闽白翻过篱笆院,准备推门而入,发现门被从里面挂上了。
“有人吗?”闽白压低声音呼喊。
唰!
一只手突然间出现在门缝,手指惨白,突如其来的变故差点把闽白的魂吓飞,心都跳到嗓子眼了,呼吸差点停止。一双眼睛从屋里面的门缝看向外面,看到这一幕,闽白惊慌失措,转身就要逃!
“闽白!”
轻呼声响起,让刚从地上爬起来的闽白,停了下来,声音很熟悉,而且还知道他叫什么,他立刻就想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慕思雨?”
闽白回过头来,看到房门被打开,慕思雨出现在门口,这让他松了一口气,可紧接着他的心弦又紧绷了起来,他眼角余光看到有村民朝着这边走来。
“快进来!”
慕思雨打开门,闽白连忙进了房间,房门咣当一声关闭,并且再次从里面挂上门栓。
脚步声从外面传来,一股臭味也散发进来,闽白与慕思雨靠在墙边,闽白屏住呼吸,他看到门被推了一下,在寂静之中发出咣当一声,紧接着安静了一分钟左右,闽白没有听到离开的脚步声,他不敢动弹,房屋中一片安静。
突然!
一根手指戳入门缝,朝着门栓拨弄,闽白清晰的看到,那只手指的颜色泛青,随着手指拨弄铁栓,他看到那泛着青色的手指,一块皮竟然被铁栓的棱角刮掉了!
那根手指的主人,似乎感觉不到任何疼痛,没有放弃的打算,一直在拨弄门栓,想要进入屋内,直到五分钟后,那根手指才停了下来。
只是此刻那根手指已经不像是手指,手指只剩下一根白骨,上面沾着被磨碎的皮肉,下面坠落的碎屑,散发着恶臭!
闽白眼睁睁看着发生的一切,他感觉冷汗浸湿了衣服,身上的衣服已经贴在身上,但他感觉不到难受,只感觉到冷,恐怖。
紧张的气氛让他仿佛一具雕塑,立在墙角,一动也不敢动,呼吸都被压得很低、很低!
虽然经历过校园凶杀案,切肉喂狗的犯罪案件,甚至亲眼看到过凶杀案的记录图片,可从未真正经历过这种事情,特别是近距离的看到一根手指,被生生磨掉皮肉,露出雪白的骨头,还有皮肉粘在骨头上的场景,以及那股足以让人呕吐的恶臭,都在考验闽白的承受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