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沉默的对视。
紧张又逼仄的气氛铺天盖地,几乎将这空间都爆碎。
“他想弄死你。”他开口,声音略低,压着几分凉,阴郁的不像话。
时未心脏还没有恢复正常心跳,看驰庭闲停下动作,这才腿脚发软的瘫坐地面,声音无力:“所以你就弄死他?你多大了?还是三岁小孩儿?后果不考虑?”
真出什么事儿,她可没法跟那老头子交代,毕竟,驰庭闲可是他的宝贝独苗儿。
驰庭闲垂眸盯着那痛的呲牙咧嘴的男人。
松开了手。
但是还是在男人下腹狠踹一脚,从始至终,他都面不改色,听着男人因为断了根而痛苦的嚎叫,他这才作罢。
继而抬眼,走到了时未的身边,将她从地面搀扶起来,鸦羽般的长睫毛小幅度颤动,语气很慢,没什么情绪起伏,像是客套询问:“姐姐,他有没有伤到你哪儿?”
那句姐姐别提多冷飕飕。
时未看了看他。
直接推开了他。
“没有。”
驰庭闲,是她的弟弟。
只是同父不同母罢了,母亲去世之后,她那个所谓的父亲便接母子俩进了驰家,当时,她十五岁,这个小孩儿十三岁。
她记得当时那个小屁孩儿性情就阴郁的很,很不讨喜。
她和驰庭闲不对付,平时没交集,俩人可以说水火不容,多年没见,没想到他今天过来找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