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未最终站在木雕门前,几乎一眼就看到了正前方佛像之下,跪拜于席垫之上的黑色挺拔背影。
时未眼波微微颤动,盯着那背影,只觉得心口在燥热,掌心都冒了汗,傍晚的凉不足以扑灭那团不明来意的火。
她轻轻的走过去。
没有什么声响,直到站在他身侧,发现男人正闭着眼,双手合十,长睫低垂,冷白与浓黑碰撞出极致的色彩,薄红的唇似乎天生挑着一道浅浅的钩儿,眉目如画,又破开了这佛门之地的静,野生至极。
像是无法压制他的邪。
极尽荼蘼。
时未抿了抿唇,没打扰,只是轻轻的跪在他身侧位置,学模学样的双手合十,内心不停的咕哝。
不能出家不能出家
破戒怎么破?在这儿动手会不会被丢出去?等会儿应该怎么组织语言?
老娘给没尝鲜,生拉硬拽也得掰回来,好不容易遇着这么馋的,她
“在想什么?”
“想怎么睡你”
你这个字尾音瞬间收割,弱的几乎没多少音调。
她察觉这话在佛门之地大为不敬,反应过来之后收的也快。
时未猛地睁眼,侧头,男人正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眼底好似浮着一层笑,浅浅的、酥麻的、勾着魂魄。
她猛地闭嘴,嘴唇抿得很紧。
霎时间,她蔫儿了,眼眶红红的,咬着唇好半天,才软软的说:“能不能不要出家?”
男人只是淡笑,没吱声,朝着佛像叩拜之后起身,侧头,眼窝深邃。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