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巴掌狠甩。
燃了一半的烟头被打落在地,
淡赭的烟痕顺着地板缝隙攀升,像是,在这一刹那,裂开了深深地罅隙。
连带着心脏,皲裂出血淋淋的瘢痕。
再难愈合。
时未盯着地上的烟头。
耳边嗡嗡作响。
眼前有些发黑,耳朵里轰鸣不断。
驰霈猛地瞪大眼,向前跨了一步,张开双手挡在时未面前,面露惊恐的摇头看着驰钟礼。
“不、不要伤害姐姐,姐姐会难过,不要......”
小姑娘说话时脸蛋涨红,激动之余说话都变得费劲。
驰钟礼正在气头上,可看驰霈受到了惊吓,还是硬生生压下,“霈霈,你先回房间去。”
驰霈摇头,眼眶很红。
“霈霈,听话。”
时未静静地看着面前的父慈子孝,记忆模糊,都要忘记她体会过的这份温情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就只觉得讽刺。
这么多年,只有她是孤身一人。
没有人爱她。
她不再多看,打断父女二人:“我姓时,在外和驰家挂不上关系,驰总放心。”
说罢,抬腿径直往外走。
“有本事一辈子别回来!有事也别来求我!”后方怒火中烧。
“姐姐”
两道声音混杂。
临出门,时未昂首挺胸,看到了把着黑色雨伞,站在对面梧桐树下的黑色挺拔身影。
男人阴翳的凤眸看着她,像是看一出好戏,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时未步伐不明显的停顿,刹那挪开眼神。
她讨厌这里的所有人。
扭头。
走到驰郧西车旁。
驰郧西低头耍手机的空档看她,发现女人脸颊很红:“打你了?”
他蹙眉。
只是不想掺和大伯家事,早知道会这样,他就跟着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