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情长已经往胡同外走去。
一边走一边回复秦酒,“我知道,你放心,我不会多想,那你就在家好好陪他,我这几天正好去搜索消息,完后再来接你。”
“嗯,好。”
……
顾情长去处理秦酒外公外婆的事情,查请具体地址,而秦酒则是在家里陪着霍闲,她这段时间无所事事,除了上课时间,几乎都在家里跟霍闲下棋、勾勒瓷器花纹等手艺活。
虽然之前也有过这样的学习,可并没有这一次时间这么长,她也非常感兴趣。
完后还笑眯眯的拿着成品走到霍闲面前,问他自己有没有进步。
霍闲嫌弃的看着她手里的小陶瓷罐子,想说特别丑,可看到秦酒期待的模样,艰难的昧着良心点头,“还可以。”
这还可以,水分太大了。
秦酒眨眨眼睛,跟霍闲说,“干爸,如果你看不上的话,也是没办法的,我的能力有限,但是,我会加油。”
霍闲嗯了一声,“这是个长期积累的活儿,一时半会儿也抓不到什么精髓,都是积累成自己的东西,你才能做出好的东西来。”
秦酒点点头,“嗯,这个我知道。”
霍闲手里正在雕刻一个特别好看的月季花,秦酒在一边观察,“干爸,你雕刻这个干什么?”
“给你的礼物。”
秦酒一愣,“但是干爸送我的东西已经很多了啊。”
那些只要说是出自霍闲之手,怕没有上亿也有七八千万,那些作品,哪一个拎出来不是那些收藏家都十分眼红的?
霍闲哼哼,“之前送出去的,是之前的,能混为一谈吗?”
“哦,不能,当然不能。我干爸送我的东西,后面一个,肯定比前面一个要好,但是每一个,都无法超越的。”
霍闲:“……”
听这丫头吹着彩虹屁,听着怎么就这么诡异呢?
跟诅咒似的。
秦酒不知霍闲心底所想,就顿在一边看,看霍闲的手法,还有他的打磨。
他虽然教导了秦酒很多,可毕竟接触得晚,虽然之前跟着学了一段时间,这种手艺活,并非学一学,就可以精进的。
霍闲投入精力几十年,迄今为止,都不满意自己的作品。
她满打满算,学习不到一年,能有什么作为?
作为兴趣爱好,都不好意思说出口,毕竟是拿不出像样的作品,且还不能在没有师傅的情况下,独自完成一个作品。
综述所言,那就是不行,还没有达到要求。
……
如此,过了大概十几天,顾情长重新出现在了秦酒面前,而秦酒也能独立完成一些特别简单的手工艺雕刻。
虽然大半个月没见到顾情长,可一见到顾情长,霍闲心底的不悦又被勾起来,他哼哼的看着进门的人,转身就进屋了。
顾情长摸摸鼻子,“老人家的怨气,还没消散?”
秦酒笑,去洗了手,走到他身边,带着人去亭子里说话,“嗯,干爸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是准备好了吗?”
顾情长点点头,“嗯,差不多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去?”
秦酒一愣,略微沉思了一下,才开口,“我想想吧,我很久没见到他们了,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思去见。”
顾情长点头,也不勉强她,“随时都可以,你决定好了跟我说。”
秦酒点头。
顾情长,“想我吗?”
秦酒挑眉看他,反问,“你说呢?”
“我想你。”
顾情长不按常理出牌,突如其来的展露心声,让秦酒一时半会儿反应不过来,她看着他,欲言又止,倏然笑开。
起身走到他面前,弯身捧着他的脸送上一吻,随即快速拉开距离。
顾情长意犹未尽,不过也不至于失去理智,这里是什么地方?
确实不适合两人过于亲密,不然霍闲看到,他下次怕是真的大门也不能进。
顾情长眉眼含笑,“就这样?”
秦酒已经坐到自己位置上去了,抿唇一笑,眼睛里含着三分水汽,“那不然呢?
在这里,已经是最大程度的亲密了,你想要我干爸打断你的腿?”
顾情长低笑,“所以,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秦酒脸色一红,“长大学要时间,我能跨国时间满足你的梦想吗?”
顾情长叹气,似乎有些遗憾,“行吧,那今天能跟我出门吗?”
问得可真是卑微。
秦酒都忍不住笑,“我是想跟你出门的,但是现实情况是不允许的。”
顾情长扶额,“哎,思念如沉重的枷锁,我都快喘不上气了。”
“情话说这么多,有什么用?你不会以为,说两句好听的,我就心软了吧?”
“这我倒是不敢想。”
顾情长实话实说,“我们之间,不需要玩那些虚招,现在的无病呻吟,顶多算是情趣,你若是不喜,我也不会说
我说的每一句话,都考虑过你的接受程度,你若是皱眉,挑眉,不高兴,我下一次都不会在开口。”
秦酒笑,“我喜欢呢。”
顾情长也跟着笑,“我当然知道,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在这里跟你说这些废话?”
秦酒哼哼,“哦,原来这些是废话。”
“小心眼得,不要抠字眼,你明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秦酒摇头,一脸懵,“我真的不知道。”
忽略她眼底的清明,他可真的就被小狐狸的说辞说服了。
他看着她笑,笑得高深莫测,秦酒清了清嗓子,“好吧,我知道。”
顾情长看着小姑娘含笑的眉眼,“你最近还在查岗吗?”
秦酒挑眉,“你想给我什么新消息吗?”
顾情长皱眉,认真的看着她,“出卖朋友的人,对你而言,是不是很没有品德?”
“不会啊,因为你拯救的是我朋友。”
顾情长没压力了,“这段时间,还算准时,昨天不知道你问没问,秦忌三点多才回来的,凌晨。”
秦酒眨眨眼睛,又眨眨眼睛,“多久?”
她耳朵是不是有问题,听错了?
顾情长毫无压力,“凌晨三点多。”
“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