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涵也高兴极了,立刻绽开笑脸,大眼睛也弯成了月牙。
这几天的劳累总算没有白费,这下她就放心了。
“子洋,妈妈在这儿呢!”
傅太太眼神暗了暗,立刻想把傅子洋拽着苏涵衣服的手抓到自己手里,然而傅子洋根本不放。
她也只好作罢。
“哥,你为什么一醒来,都不先喊妈妈和我,喊这个小鸡仔儿做什么?”
傅海蓝很不开心地嚷嚷。
“你们……”
傅子洋脑袋混蒙,眼睛不断地眨着,好半晌才模模糊糊地有点反应过来。
在梦里,他只知道希希一直在陪伴着他,每时每刻都未曾离开过。
而这两个女人的声音却很陌生。
“我是你的妈妈啊!”
傅太太急了,赶快摁响了呼叫铃。
这孩子不会是摔傻了吧!
医生立刻赶了过来,给傅子洋做全面检查。
“傅太太,病人头部的血块还没有完全散开,压迫到一些神经,记忆会出现偏差,不过这只是暂时的,随着病人的身体恢复,总会记起一切,您别急。”
能不急吗?
傅太太顶着那张中年美妇的脸,雪白一片。
她瞪了瞪苏涵,“你走吧,这里不需要你了。”
“什么?”
苏涵都吃了一惊,这女人也太小肚鸡肠了吧!
不就是她儿子没有第一时间认出她来吗?
这就要赶她走?
她还不想待着了呢!
“子洋哥,那你好好休息,我过两天再来看你。”
苏涵一脸轻松地说道,小手拽了拽自己的衣服,想要扯开傅子洋的手。
然而傅子洋的手依然坚定地抓着她的衣襟,他的声音很低,也很虚弱:“不许走。”
那双星眸也是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眼神带着恳求。
这……
苏涵有些左右为难。
“哥,你这是怎么了?你知不知道是她把你弄成这样的,我们没惩罚她就不错了,你快放手,让她滚乛蛋。”
傅海蓝跑过来,要把傅子洋的手掰开。
傅子洋突然大发雷霆,“滚。”
他的声音不大,但是气势全很威严。
傅海蓝的嘴张了张,“哥,你敢骂我滚,你神经病啊!”
她气愤地跺了跺脚,又坐回到了沙发上去。
“我……我车厢里有玫瑰花……”
傅子洋又看向了苏涵,仰着头,那双星眸里都是渴望:“希希,我送你玫瑰花……”
他一直觉得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没有做,这时突然想了起来。
“给我去拿玫瑰花。”
傅子洋用眼神指使自己的母亲,低低地命令。
傅太太恨得咬咬牙,让陪着过来的司机立刻下楼拿玫瑰花去。
傅子洋的车就停在医院外,司机双手抱着那么一大捧已经发蔫儿的玫瑰走了进来。
傅子洋开心地扯了扯嘴唇,但也不敢扯得太大,因为一笑整张脸都疼。
“送给希希……”
他又命令道。
苏涵就这样茫然地接过了那么大一捧枯萎了的爱情之花。
但毕竟有朵,满满地抱在胸前,把她的脸都快挡住了。
她总觉得傅子洋醒来后,变得怪怪的,不仅不认识他母亲和妹妹了,而且还挺爱发号施令,脾气也有点执拗和暴躁,直到现在,他还拽着她的衣服。
“希希,你喜欢吗?”
傅子洋温柔地问,声音越发低了,星眸亮晶晶地锁住她。
“喜欢喜欢。”
苏涵只好回答。
“妈,你看哥哥是不是变成傻子了啊!”
傅海蓝从沙发上跳起来,担心地问。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男人,穿着黑色的风衣,风尘仆仆,一脸冷酷地走进了病房。
车辰希刚下飞机,就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
“车……车先生……”
傅海蓝惊喜地叫了一声。
车辰希则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只将那双深眸盯住了苏涵,他眼里卷着怒意,二话不说,直接将苏涵怀里的玫瑰花拿过来扔到地上,然后,扯住苏涵的手就走。
那力气之大,把傅子洋差点扯到地上,傅子洋不得不放开苏涵的衣服……
“三哥,你别这样……”
苏涵被他粗鲁的动作弄得手特别疼。
她不说还好,这一说,某位大佬竟然将她整个人都抱了起来,大步而去……
如此蛮横不讲理,病房内的人都惊呆了。
“希希……”
傅子洋用最大的声音痛苦地叫了一声,那双星目,闪着阴骜的光。
他手腕上本来还扎着输液针,也被车辰希刚才那么用力地一扯,给整个扯掉了,连带着输液瓶也差点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