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半晌,才看清这天花板应该是画了一副巨大的抽象派油画,这副油画好像是画得几个女人沐浴,神马都没穿……
苏涵囧了囧眉,她怎么会来到这种鬼地方?
她又左右环顾了一圈。
屋子里很安静,除了她自己,没有其他人,倒是隐隐闻到了一股焦糊味。
整间屋子装潢得都花里呼哨的。
刚刚醒来,她的脑子还有些木,她也不想起来,闭着眼睛,将梦里的情景都仔细地回忆了一番。
很快,她就把梦里的那些人物一一对上了名字,她恍然醒悟过来,这是自己曾经丢失的记忆。
我的天,她已经恢复记忆了吗?
苏涵很惊愕,但好像记忆还不完整,都是零零碎碎的片段,尤其是有关矿藏图的事情,她再想仔细回忆下去,就开始头疼。
她又转而回忆自己昏迷之前的事,就想起了傅海蓝那个恶毒的女人,胳膊上也传来疼痛的感觉。
苏涵眯了眯眼,她都不清楚为什么傅海蓝会这么恨她?
正思忖着,她听到了开门声。
苏涵扭头半睁开眼,就看到了令人讨厌的车玉寒。
怎么会是他?
苏涵拧了下眉头,一点都不想见到这个家伙。
她又把眼睛紧紧地闭上了,装睡。
车玉寒小心翼翼地端着个托盘,托盘里放着早餐。
一杯刚刚热好的牛奶,几块吐司面包,这些都是现成的,唯有那黑乎乎的煎糊了的鸡蛋是他的杰作。
他这纯粹是心血来潮,不是要讨好这个女人吗?
给她做些早餐,她应该会感激吧!
车玉寒将托盘放到了床头柜上,看到苏涵还是昏迷不醒的样子,别说,他很有些焦急,赶快用手又探了探她的鼻息,发现呼吸比刚才有些急促,而且热呼呼的……
“咝……”
车玉寒拧起了眉,不会是发烧了吧,他刚想把手放到苏涵额头上。
苏涵再也装不下去了。
“你干什么,你这个变太……”
又是碰她鼻子,又是碰她额头的。
苏涵蹙着眉心,睁开了眼睛,“别忘了,你可是我哥哥……”
“咝……”
车玉寒气得咬了咬牙。
“你这个女人,别不识好歹,昨晚可是我救你回来的,要不你早就死翘翘了……”
车玉寒迫不及待地把自己的丰功伟绩告诉了苏涵。
“是吗?”
昨晚苏涵在车玉寒到来之前就已经晕了过去,她斜眼,用将信将疑的眼神打量他。
车玉寒看她这个表情,气得在地上走了一圈。
“好,很好,我才发现,你这个女人原来是个白眼狼。”
如果他英雄救美这么厉害的丰功伟绩,都不能让这个女人对他的观感有所改变,他真要气死了。
这个女人很有气人的本事。
“你去问问傅海蓝,我是怎么救你的?”
车玉寒气急败坏地说道。
苏涵看他那个气愤的样子,就知道这事八九不离十。
只是她撇了撇嘴,“不是,我在想,你为什么那么好心要救我?”
苏涵故意一脸茫然地问,其实心里早就有了答案,这家伙无非就是想套出她有关矿藏图的下落吧。
这个坏种哪有那么好心。
她突然想起来,过去这家伙好像就绑架过她好几次。
“我为什么就不能好心,我是你的哥哥啊!哥哥救妹妹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车玉寒狭眸闪了闪,心虚地为自己争辩。
“哦,我差点忘了你是我哥哥了。”
苏涵又故意回了一句,然后就将目光看向了那卖相很一般的早餐。
还别说,她的肚子早就饿瘪了。
“这是你给我做的吗?”
苏涵也不客气,指着托盘问道。
“对啊,你看我这个当哥哥的多关心你。”
车玉寒消了消气,挤出一丝微笑,将托盘递给了苏涵。
苏涵想他也不敢再里面做什么手脚,毕竟她是唯一知道矿藏图下落的人,虽然她现在也记不清那矿藏图放哪了。
苏涵受伤的胳膊抬不起来,只能用一只手吃东西,但依然吃得很开心,那黑乎乎的煎鸡蛋她也不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