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行知制定好实验计划时,唐妈抱着一个纸箱子走了过来:“这些都是你曾经的东西,拿着吧。”
“什么东西?”林行知接过纸箱,感觉还是有些分量的。
唐妈莫名的松了一口气,毫无形象的坐在沙发上:“这都是你的童年,现在你长大了,也可以将这些东西交给你了。”
林行知好奇的打开了箱子,映入眼帘的是一些熟悉的东西。
一叠医学影像资料,以及厚厚一摞的记录本。
“原来这些东西在唐姐你这儿。”林行知来了兴趣。
这些东西,是林行知的第一任监护人留下来的。
她是一名心理医生,也是林行知的心理辅导师。
那厚厚一摞的记录本,记录着林行知三年的心理过程以及认知发展。
林行知还清楚的记得,她给自己做的第一次人格检测。
当时采用的方法并非问卷形式,而是由墨渍、无结构的图片等组成的投射测验。
那时的林行知已经脱离极端组织的控制,可近三年的经历,早已塑造了林行知独特的心理与认知。
投射测验的结果很不正常,反社会、严重暴力倾向、心理封闭等等复杂的心理现象,都出现在林行知身上。
不过,就算如此,这个世界依旧有适合这类人的环境。
出于人道主义,政府给林行知安排了短期的心理辅导,若没有显著效果,才会被安排到适合这类人的环境去。
这并非抛弃,从某种程度来说,也是一种共赢。
很显然,林行知的心理认知,并非短时间能够扭转的。
幸运的是,她动用了自己的关系,阐述了研究的意义,给了林行知一个被试的身份,留在了军营。
林行知还记得她看向自己的眼神。
虽然无法识别内在的情绪,却能让林行知的心理防御降低许多。
或许,这也是因为林行知经常在军营内惹是生非,时常被人胖揍一顿,只有她愿意帮忙给伤口敷药。
可笑的是,林行知并不服输,在三年的心理治疗过程中,他时常过去挑拨,然后继续被胖揍一顿。
每当林行知被揍到遍体鳞伤时,她都能及时出现。
之后的一段时间内,林行知偷看了她写下的记录本,也知道这是一种个性化定制的行为治疗法。
从正常人的角度来看,这个过程确实有些极端,但不可否认的是,这种行为治疗很适合林行知。
当然,林行知本身没有抵触心理,在他的世界里没有所谓的欺骗与隐瞒,他偷看记录本,也只是为了更了解自己。
他想知道,自己与所谓的正常人,有什么区别。
摇了摇头,林行知将脑海中浮现的画面抛之脑后,虽然那一摞记录本他都看过了,但那一叠医学影像资料,对他来说还是有着不小的研究价值。
唐妈擦了擦额头的汗珠,说道:“她临终前说了,要等你成年并且心理正常的时候,才让我把这些东西交给你。现在你也符合要求了,我也能放心了。”
林行知歪了歪头:“我记得当初登记身份的时候,我的年龄是按骨龄算的,实际有没有成年,还不太清楚呢。”
“那我不管,反正你已经成年了。”
唐妈大手一挥,双手叉腰,兴奋道:“老娘终于不用当你监护人了,以后对外得叫我姐,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