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碧澄如洗,几抹云彩淡淡的飘浮,青云山脉中的群山的古道显得有些灰沉舆萧条,延绵的山峦,一条空荡的山道近岭皆是这般寂寞,找不着鸟踪兽迹,更枉说人影了。
在一条蜿蜒崎岖的山道上,一位田家弟子穿着学道袍,头扎白色丝巾,牵着一匹贯膘骏马赶路独行,栓着马辑的右手显得有些苍白,指节突出,这些日来,他必是经过了一番劳累,无论是体力上的抑是心灵上的。青云门大竹峰遥遥在望。他的心已经迫不及待。书生五官虽然生的硬冷,却是端正,精致,却更显示出读书人的意味,身子挺拔。田家嫡系第二子田不悔。隐隐与田不易有三分相似。但却清瘦刚毅。
大约又是半天时间过去。青云门巡察弟子遇见了这位田家第二子。田不悔拿出田家腰牌。并且拿出一份灵石递给了他们。巡察弟子无不高兴异常。田家与青云门关系亲密。这是最寻常不过的来往了。各弟子迅速回青云门禀报了。只是一个时辰。田不易驾驭飞剑出现在山道上。
田不悔看见田不易,双目中泪光闪漾,却强自忍耐着不使泪水溢流,他的两侧“太阳穴”在急速跳动,唇角也连续不停的痉掣,田不然立即上前扶住在一旁的石头上落坐。
田不悔目定定的注视着田不易,眼神散乱而凄楚,过了一阵,才颤巍巍的抬抬手:“四弟,张正死了……”
田不易双目暴睁,额上青筋凸起,大吃一惊色变说道:“你说什么?”
闭闭眼,田不悔拭了下脸上的泪水说道:“据漠北来的商队捡到太阿君子剑。送往了颍川书院,那边带来信息,张正兄确实遇害了?那剑上封印一道讯息。是张正兄以神魂为代价,临死之际。太阿剑飞遁逃脱,最后力尽。落在漠北。”
闻言。像当顶响起一记焦雷,震得屠难生全身摇晃,面白如纸。田不易,半跪下来,再也忍不住眼泪纵横,涕泗齐流,他泣叫道:“苍天啊,为何如此刻薄我等人族……”。
田不悔悲痛同哭。他们自幼立志以人族立国为己任。在学院之时就加入国家派系人皇殿组织。各赴异地,一心打探星图消息。这些年来,只有张正得到最明确的线索。隐秘去了漠北。田不易入了青云门。也是听过一则隐秘的消息。青云门创派祖师青云子曾经在无名古洞得到一幅星图。
田不易呜咽着连连顿足,神情惨痛:“你,你叫我怎么如何面对张家。本来赶赴漠北是我的任务。却要张兄为我赴死,上天对人族何其不仁,又何其不公……”
田不悔抹着泪,面上肌肉抖动,咬着牙道:“对人族大事,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能叫他就这么白死,更不能任他埋骨异地,连座像样的永息之所都没有,张家这边有你来通报,我必须去趟漠北。寻回张兄尸骨。这边如今就全得由你作主安排,你若是乱了方寸,我人皇殿士子们便越发失措了……我们经这一起打击了。很可能背后有阴谋。岂不,遂了敌人算计。”看书屋kanshu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