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深潭里往下游了一段清承清默觉得周围的水域景象熟悉了起来,但也有不同的地方,这一段的水下特别的暗。而其余的却和他们下水时选择的洞口有些相似。 莫非这个通道是另外一个水洞?清承心想。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他们选择的那条路不是白白遭遇了这么多,这个光线暗的水洞上去的路显然容易应付多了。 然而沿着水路前进并没有回到原先面临选择的地方。露出水面的时候已经是在石壁山脉的外面。 天早已经黑了,勾月挂在天边,星辰点点。 涯顶上的人看见底下的水域中有了动静,对着夜空长长的吹了一声口哨。随后有安静的注视着下面的情况。 清承清默从水里出来后就看见水边有一白一黑两匹马在饮水。 两个禁卫军水性不差,但在水下这么长时间到了岸上都趴在地上喘气。 清承一脸好奇的朝着两匹马走去,顾不得自己休息,一边口中喃喃:“哎哟我去,这地方居然有这么好的马,大半夜的就放养在这里,也不怕人牵走拿去卖了,真他娘的奢侈啊。” 走到一半脚下的步子停顿了一下,余光朝涯顶望了一眼,极其隐蔽,谁都没有注意到。嘴上是掩饰不住的捡了大便宜的笑容,隐藏了一丝狡黠的暗笑。花语尘,你办事还真是周到啊。 清默看到这两匹马后依旧没有丝毫感情,抬头看向涯顶,除了一弯残缺的月亮外就是漆黑一片,什么也没有,但是他知道谁在上面。 清承已经骑在了那匹黑马上面,他原本是想坐那匹白马,可是白马看起来温顺谁知道怎么都不让他上去,于是他只能选择了黑马。 清默走到两个还在休息的禁卫军面前,双手抱了一下拳,微微俯身低了一下头:“后会有期。” 清承朝他看傻了眼。 两个禁卫军勉强回了一下礼。 清默说话做动作时脸上一直沉静一片,没有任何情感流露。转回身后走到白马边,拉住缰绳,一个翻身就上了马。 清承朝他更是傻了眼,这马脑子有问题,不喜欢他这么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公子哥偏喜欢清默这个闷子。 两个人骑着马走远,坐在水域边的禁卫军反应过来,他们被人甩了,现在什么工具也没有,怎么回京。两人无奈,身上也没有银两,只好休息过后徒步走回去。 在马上,清承问清默:“后会有期?” “无期。” 清承大笑:“你这孩子,这些虚假的客套是和谁学的,以前没觉得你会多说没用的话啊。” “清容。” 清承愣了一下,有些疑惑:“嗯?” “和清容学的。”清默重复。 清承瞬间没了声音,沉默。心里有些难过,已经很久没有见到清容了。突然想起他在的时候的样子,清承想起,清容他会拐着弯的嘲笑他肤浅,变着法的捉弄他,虽然有时也会像长辈一样训导他们,但是最护短的就是他。 清默一直沉默着,但是此刻目光低敛,想必也是正在回想清容的一点一滴。 这么久没有回过赵府,清容,你怎么样。 坐在水域边上休息的两个从墓室里幸存的禁卫军前面突然出现了一个穿白衣的人,带着银色的面具,露出下半张倾国倾城的脸,殷红的嘴唇似乎滴血,银白色长发随风拂动。 两个人都吓了一跳,这人是人是鬼。 “张嘴。”带面具的人说。 “啊?”两个人不约而同疑惑道。 然而就在他们疑惑的瞬间一颗不知道什么东西的东西被扔进了他们口中,一不小心就咽了下去。这还能是什么东西,□□呗! 两个人瞬间脸色惨白,伸出手指塞进嘴巴里抠,试图把吞进去的□□吐出来。 “来不及了,这药遇水即化,到了你们嘴里,当然也是早已不见了踪影。”戴面具的人说话不阴不阳,分不清是男是女,“至于毒性吗,要看你们做事的效率怎么样了。” “你要我们做什么事?” 戴面具的人拿出一瓶药:“这里有一颗药,拿水化了涂在剑身上,再交给你们的主子。” 一个人结果瓷瓶。另一个人担心的问道:“我们身上的毒,到底怎么样?看我们办事的效率,这什么意思?” 戴面具的人扬起一只手臂放在面前,轻轻的笑,但他不记得自己已经戴了面具:“这毒性是按着时间慢慢进入你们的血液,时间长了,毒性当然就变强了,你说,是不是要抓紧时间完成我交给你们的任务?” 问问题的人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那我们完成了任务后还是回到这里来吗?” 带面具已经转身要走,听后又转过头来,腰肢柔软的让人以为是一个女人。 “你说呢?”戴面具的人留下一句话。 两个人还在琢磨他说的话,只一瞬间面前的人已经消失不见。让他们几乎以为那个人从来没出现过,一切是他们太过疲惫而出现的幻觉,但手中确确实实多了一个小瓷瓶,说明这个人是真真实实出现过,只是瞬间出现又瞬间消失太让他们难以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