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乔时琛难得好脾气地也冲她来了一句:“早。”
陆钟浅微微一愣,有些摸不着头脑。
心里总觉得有些不踏实,不知道乔时琛唱得是哪出。
等了几秒,没等来陆钟浅的回复。
乔时琛的那脸顿时阴云密布,眼看着沉不住气就要下雨,陆钟浅立马笑着回道:“早呀,乔爷!”
盯着她那张笑靥如花的脸,乔时琛刚刚升腾的气这才平息了下去。
心里忍不住暗道,算她识相!
佟叔笑眯眯地帮着陆钟浅拉开椅子,“陆小姐,昨晚辛苦你了,照顾我们家少爷。”
陆钟浅心里是觉得挺辛苦的,但是碍于乔时琛在场,她昧着良心道:“佟叔,没事儿的,应该的,应该的。”
别看乔时琛闷头吃着饭,耳朵却不闲着。
陆钟浅说的话,他一字不差地听进去了。
包括陆钟浅那句不走心的“应该的”。
乔时琛喝了一口牛奶,忍不住插嘴道:“白吃白住,总得做点儿贡献。”
幸好陆钟浅没喝水,不然她保不准这口水下一秒会喷在乔时琛的脸上。
他是不知道他自己多磨人,陆钟浅后悔昨晚没给他录下来。
乔时琛嘴毒惯了,佟叔也是见怪不怪,但是生怕陆钟浅往心里去。
佟叔解释道:“陆小姐,少爷打小就喜欢这么开玩笑。”
原来,性格这种事情还真是从小养成的,一想到乔时琛小时候说话也这么欠揍,陆钟浅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安全长到这么大的。
饭还没吃完,发财就开着车来接乔时琛了。
吃完饭,陆钟浅收拾好包包就和乔时琛上了车。
发财坐在正驾驶上打着瞌睡,一副没睡好的样子,连乔时琛和陆钟浅上了车他都不知道。
还是乔时琛叫了他一声,他才醒过来。
揉了揉眼睛,他坐直了身子,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道:“这春城和海城的温差太大了,我一回海城就感冒了,昨晚吃了药折腾到后半夜才好点儿。”
陆钟浅一听,朝着乔时琛看了一眼。
乔时琛昨晚也折腾到后半夜才睡,但是奇怪的是,同样睡了几个小时,乔时琛的精神出奇得好。
仿佛昨晚的虚弱都是陆钟浅幻想出来的一样。
发财还在一个劲儿地自言自语:“按理说昨晚吃了药会好,怎么今天还有点儿头晕晕的。”
其实,陆钟浅早就看出来了,发财的病是好了,就是少了一魄。
就是农村里经常说的丢魂儿,这才萎靡不振的。
陆钟浅问道发财:“你有杯子吗?”
发财被她问得有些懵,这问题的跨度怎么这么大,但还是回答了她:“有。”
“把你的杯子递给我一下。”说着,陆钟浅在包里翻了翻,掏出一张黄表纸,黄表纸上是用朱砂画上什么咒语。
乔时琛也不知道陆钟浅搞什么鬼,侧头看了她一眼。
只见她两指夹着那张符纸,在空中随便这么甩了两下,符纸快速烧了起来。
乔时琛眉头一皱,有些吃惊,他是个无神主义者,但是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他心里有那么点儿动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