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道:“她说是璃儿用酒泼了苏苏,这才导致火愈发大了去。”
纳兰昊天闻言怒,“简直胡闹!”
纳兰文宇也问:“酒?哪里来的酒?你一个姑娘家,为何带酒,说来听听。”
一点后路都不留?纳兰璃冷笑,今日非要呛到底?想拉她下水?那就看着。
“酒?什么酒?”她像在思考,而后猛然道:“那竟是酒?怪不得那般辣,难道真的是我害了二姐?可我并不知道那是酒啊!”
纳兰璃慌忙将手上烫伤的伤疤露出,道:“当时,二姐姐递给我烟火棒,却烧了我的手。但我不怪二姐,因着二姐说,是天太晚人太多根本看不清我!可是我手太痛了,所以接烟火棒的时候没接到,掉在地上了,我还惊得一个劲儿咳嗽。”
手上的烫伤很重,不像是看不清那般简单,倒像是故意而为之。
纳兰文宇面色暗了几分:“璃丫头继续说。”
“我一个劲儿咳嗽,所以就去了路边买水,当时人多眼杂,天色又晚,掌柜的随手递了我一坛,我当时还心想,怎会有水是坛装的呢?但我又怕二姐等急了,没多想便跑回去了,回去后趁着二姐姐让白玉点烟火棒,我赶忙喝了一口,结果辣的不行,我一下子呛了,赶快吐了出去,谁知道火一下就着起来了!”
纳兰璃道:“我心中的怕的不行,想赶快将火扑灭,就把剩下的水都泼上去灭火,谁知道,火更大了!”
她说的时候,表情甚是惊恐,像是又瞧见了那场大火。
“难道,难道那就是酒?我从未喝过!我只觉得太辣,我如果知晓,我怎会害了二姐姐!是我的错,求爷爷父亲母亲责罚!”
纳兰璃说着叩了几个头。
她说的合理,任谁都信她只是不知晓而已,并非是故意而为。
林月却依旧分毫不让:“酒坛那般大,你都能看错?”
“那我就站在二姐姐对面,不过一人距离,她都能看不见我的手……”
这句话说得又软又柔,带着几分怯意,几分委屈,却堵得林月无话可说,毕竟纳兰璃的手上,当真有伤,并且不轻。
纳兰昊天神色已经松了下来,命下人将郎中唤来,好替纳兰璃包扎。
这可气的林月怒火中烧。不过这点小伤,便要唤郎中包扎,她的苏苏还在床榻上哀嚎呢!
就算是拉不下水,她也不想纳兰璃太好过,于是开口:“璃儿那般善良,母亲也信璃儿不是故意为之。只是,苏苏确实伤重,也确实是璃儿你所为,不如,你前去静安祠待上月余,也好替你姐姐祈福。父亲,夫君,你们看如何?”
如果按照上一世的记忆,不久之后,各达官贵人家的小姐就要去大冢宰府赴宴了,到时去的全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往年,都是带纳兰苏去的。
把她支去静安祠?想让她无缘这场宴席?
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