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央闻言也只是冷哼,不为秦家所用之臣,都只有这样一种下场。
余瀚倒台,宗伯府自然也就落入秦家手中,归秦家掌管。
至于那余天清,空有满腹经纶才华,纵使不死,也只是个庶民,永世不得入帝都。
这样的余天清,哪里能娶的了纳兰璃?
秦汪洋与秦岚眼神交流几番,她点了点头,开口道:“哀家向来慈悲为怀,嘉庆帝年岁尚小,见不得鲜血,既是余瀚认罪,又有余家人大义灭亲,便准了。”
余瀚万念俱灰,俯首认罪,清泪两行。
一旁的御林军为他戴上枷锁,上了囚车,余康勇与余远坤也被逐出皇宫。
朱嘉庆这两岁生辰宴,自然也是无法再进行下去。
秦岚满头青丝,都有些许泛白,她垂目,竟是流出数滴眼泪。
“先皇去的早,独留哀家一人在这诺大皇宫,孤苦无依。本有众大臣辅佐在侧,更有寇太师代理朝政,哀家与幼帝也算得一夕安寝。”
“只是不料,那余瀚竟是做出此等事来,不知此后,还会有多少腥风血雨等着哀家与嘉庆……哀家倒真想,随先帝去了!”
一时间,众臣跪下,“太后娘娘不可!”
“自然是不可。”秦岚抬手摸了摸哭到睡着的朱嘉庆,道:“若哀家走了,可不就剩嘉庆一人,哀家如何能够放心?”
她吩咐奶娘将朱嘉庆抱了下去,又道:“寇太师不过一月不在,朝中便出了这般大事,实在令人堪忧……”
秦汪洋道:“太后娘娘,是臣该死,未能尽到冢宰之责,只是寇太师代理朝政,这旁人插手不得。”
秦岚接道:“看来,还真是需要有人与寇太师一同摄政,也可做寇太师的帮手,利于我国昌盛。”
“众大臣可有高见啊?”
众大臣哑然,摄政之人向来只有皇室宗亲王爷,或太子。然而先帝早逝,众王爷与公主,也都愈发销声匿迹。
甚至在宫廷聚会上都鲜少露面。
幼帝在秦家人手中,做臣子的,自是孝忠。
秦家独大,有了寇容,政局才有了变化。
如今趁着寇容不在,难道秦家人是想立太子?
这想法果真不错,秦岚此时正开口:“不若,哀家便立一个太子,众大臣意下如何?”
众人面面相觑,元舜顶着压力开了口:“太后娘娘,这幼帝尚在襁褓,如何立太子?”
难道要立一个比皇帝本尊还要大的太子吗?
秦岚道:“有何不可?太子既是辅政,又何故在乎年岁?总之是效力与與国,效力与嘉庆帝。”
“……若是太子坐稳了政局,趁幼帝尚且年幼易主,这又当如何?太后娘娘,三思啊!”
“易主?”秦岚起了怒火,“那若是哀家母族中人任太子位,可会易主?可会跟哀家的儿子抢皇位!”
这是摆明了要立秦家人为太子!
元舜不敢再说,与众大臣跪了一地。
“太后娘娘息怒!”
“哼,由哀家看,秦易西就不错。他年岁在一众官员中不算大,更是在小司马位上有所建树,算得上年少有为。若众大臣没有意见,便就这样定下了,容后立册!”
议论声起。
“这这、这。”
“眼下立太子,恐有不妥啊!”
“哎……”
秦岚根本不放在耳中,拂了袖,起了身:“皇帝睡了,哀家也是乏了,今日,便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