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欢勾唇笑了,倒是看不出半点恐惧来。
“谁说本公主是来送死的?”
“哦?那不知五公主有何贵干?”
容欢看了看压制她的侍卫,冷声道:“太子殿下不防让他们放开本公主,如此让本公主很不舒服,本公主不舒服便不想说了。”
秦易西双眸一暗,好大的口气!区区一个蜀国公主,也敢在他面前摆谱?
谁知容欢又道:“堂堂东宫太子,难道本公主一个小女子你也怕?还需要叫侍卫押着才有胆量跟本公主同处一室?”
她的话张扬到极致,字字句句狂妄的丝毫不掩饰,但偏偏秦易西吃这激将法,挥了挥衣袖,遣散了押着容欢的侍卫。
“本宫倒想听听五公主有何高见。”
容欢又勾了勾唇,开口便道:“本公主想让你助本公主杀了容隐!”
此言一出,惊的落在宫殿上的鸟儿都不敢再停留,皆是振翅而飞。
这话,可是大逆不道啊!
可偏偏,秦易西起了兴致。
“为何?他可是你的皇兄。”
“呸!”容欢冷哼,“甚的皇兄?只怕他这会儿正在满驿馆搜捕本公主,只怕公主死的太晚。”
秦易西笑,“公主此言本宫倒是好奇,为何?”
“本公主只有一个皇兄,那便是我大皇兄!大皇兄英勇善战,多年来屡立战功,手中强兵强将不再少数,就连我朝三军都归顺于大皇兄!”
容欢说起容非,眉眼里满是骄傲之色。
“真不知父皇到底怎么想的,大皇兄不止为人清廉公正,更是战功赫赫,就连样貌都是丰神俊朗、意气风发!自然应是大皇兄继承大统才对,为何要容隐那城府极深的文弱书生位极东宫?”
看着她如此义愤填膺的模样,秦易西心中防备少了几分,还真是从小受宠胸无城府的公主。
连她父皇平衡朝局如此简单明了的做法都看不明白。
怪不得她私自跟来大闹皇室宴会。
但听她所言,容非手握重兵,屡立战功,恐怕也是坐拥朝中众多朝臣势力。
秦易西有些好笑道:“既然你大皇兄这等英勇无畏,你又何须怕他争不得皇位?”
要知道东宫位与皇位还是两说,废太子古往今来可不在少数。
一提这个,容欢气又来了:“还不是因为容隐是皇后所出!他除了占着一个嫡子,也没什么值得一提的!”
“所以五公主找上本宫到底意欲何为?”
容欢再一次道:“杀了容隐!”
杀了容隐,在北山国是难事,可在舆国而言,太过容易了。强龙尚且压不过地头蛇,更何况,他秦易西是东宫太子。
“杀了容隐本宫有什么好处?”
容欢反问:“你想要什么好处?”
这话问到了点子上,霎那间桩桩件件的憋屈全部涌上心头,从前做小司马时倒不觉得,如今做了太子,反倒不如从前小司马风光!
听容欢此言,容非是她胞兄,又亲密非常,且他手握重兵,屡立战功。如果他秦易西助其登上太子之位,甚至皇位,那岂非有了一个兵强力壮的盟友?
有此盟友,他自己更是会如虎添翼。
如此,手握实权,谁还听命于秦家?就连朱嘉庆,他都不必放在眼里!
想着想着,恍若舆国万里江山已经收入囊中,秦易西笑了,笑得狂妄:“哈哈哈哈哈哈……”
笑罢了他才道:“我要你们助我登上皇位!”中国库nxskune